说着他居然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凤凝练搂在了怀中!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单手固定住她的纤纤细腰,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纤巧秀丽的下巴,跟着一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盈润的双唇!
在他的预计之中,凤凝练必定会激烈地反抗,所以他捏得很用力,甚至不管凤凝练是否承受得了他的力道。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凤凝练虽然不曾主动地迎合,却同样半分抵抗之意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他索取。
她的唇虽然柔软,但是很凉……不,应该说是冰冷,足以将任何高涨的热情完全浇灭。所以很快东陵辰醉激烈的动作便慢慢缓和了下来,甚至有一刹那,他居然有了一种错觉,怀里抱着的分明就是一块冷冷的冰块。
慢慢抬起头离开她的唇,东陵辰醉眼中其实看不到丝毫**的色彩,唇角虽依然带着招牌式的邪魅笑容,笑意却并未抵达他的眼底,几乎与凤凝练的唇一样冰冷:“不反抗?不怕我在这里要了你?”
凤凝练心头很有几分遗憾,因为刚才算得上她的初吻。没有红酒、蜡烛和温馨浪漫的气氛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东陵辰醉在吻她的时候,心中根本没有丝毫爱意,有的只是怨恨和报复。
浅浅一笑,她的语声依然平静:“我说过了,我的灵力修为不如你,反抗也是徒劳,何必白费力气。至于后一个问题,我相信安陵王做不出那么龌龊的事。”
东陵辰醉的笑容看起来依然开心,却没来由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不必给我戴高帽子,我应该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要做什么全凭我的心情,不管世俗礼教或者人伦纲常,更不管会不会给你带来伤害,你会不会因此而恨我,这些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凤凝练看他一眼,依然无动于衷:“若是如此,我更无话可说。是你教我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是王者和主宰。”
东陵辰醉看着她,一直沉默了很久才突然叹了口气:“丫头,我是认真的,你和贺兰容臻的婚约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约束作用,而且相信我,我很快就会让你恢复自由身。”
凤凝练眉头一皱,语气中已经透出了丝丝冷意:“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安陵王名满天下,是流云帝国百姓心中的神邸,何必要做这种缺德之事?我和贺兰容臻两情相悦,并非是他用这份婚约把我捆在了他的身边,说什么自由身?”
“两情相悦?”东陵辰醉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突然笑得万分诡异,“好,那我就等着看一看,你们两个究竟是如何两情相悦的。”
敏锐地觉察到他话中有话,凤凝练不由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这你别管。”东陵辰醉的笑容越发波诡云谲,上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倒是想不到他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了,凤凝练虽然松了口气,却总是没来由的有些不安:“安陵王你……”
“不用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东陵辰醉头也不回地打断了她,“丫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虽然一直以来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真心,但至少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
凤凝练的心微微一震,什么都没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害你,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你懂吗?
不知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东陵辰醉居然没有继续纠缠,把她送到端王行宫门口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很久,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了,凤凝练才无声地叹了口气,迈步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气氛颇有些不同寻常。凤俊初等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凤凝绣则不停地走来走去,不时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的方向看着,脸上的表情十分阴沉。
又过了片刻,她突然停住脚步,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回事,小六怎么还不回来?到底跟安陵王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那谁知道。”凤凝纱冷哼了一声,不讽刺地说着,“何况她跟安陵王去鬼混不是更好吗?到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凤凝绣愣了一下,跟着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不由掠过一抹喜色:没错,现在她应该担心的不是凤凝练跟东陵辰醉纠缠在一起,而是他们不肯彼此纠缠!凭贺兰容臻的本事,是绝对没可能跟东陵辰醉争的,到时候两人之间的婚约就可以解除……
正在这时,她突然眼睛一亮,紧走几步扑了过去:“小六,你可回来了!过来,我有话问你!”
“凝绣,你先站过一旁。凝练,过来。”凤俊初冷着脸开口,自有一份一家之主的威严。尽管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凤凝绣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摸老虎屁股,只得暂时住了口,气恨恨地瞪着凤凝练。
凤凝练永远是那副浅浅淡淡的样子,上前几步落座,她平静得仿佛无风无雨的天空。凤俊初自然没有心思跟她玩深沉,立刻开门见山:“凝练,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安陵王对你有意,你可知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何况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贺兰容臻与东陵辰醉根本就无法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居然舎东陵辰醉而取贺兰容臻?你是不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