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神智已经被控制,潜意识中却依然感受到了独属于东陵辰醉那阳光般清新的气息,凤凝练唇角的笑满足而柔美,“你吻我的时候,我好像……好像要醉了……好喜欢你唇上的味道……”
东陵辰醉对自己的灵力很有信心,所以他毫不怀疑,这是凤凝练心底最真实的声音!正因为如此,他早已喜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害他变成“怨男”的丫头真真正正变成他的人!
好不容易压下体内的冲动,他眼珠一转,故意幽幽地叹了口气:“喜欢我,为什么又要伤害我?还骂我犯贱……我有多伤心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哦……”凤凝练乖乖点头,仿佛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讨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你会生气,可是我……我也不想啊,我就是想让你立刻放手,不要再……再执着,也好彻底断了我对你的念想!否则将来你会更……更伤心,因为我根本无法给你相同的回馈。既然一定要让你痛,长痛不如短痛是不是?我骂的虽然是你,其实我心里比你……比你更难受……”
说着说着,她居然低低地抽泣起来,两颗晶莹的泪珠早已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宛如梨花带雨,越发令人无限怜爱。东陵辰醉微笑,低头吻去了她的泪:“好吧,看在这两滴眼泪的份上,我原谅你了。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要去哪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么可怕,让你宁可伤害我都不肯告诉我?”
这一点显然是凤凝练死守的禁区,所以尽管神智已经不在,她却依然牙关紧咬:“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去不得,所以我只能……伤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分毫,所以不管你怎么报复我,哪怕让我跟别人洞房,我都……都认了,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不觉得,可是你对我冷的时候,我……我真的受不了,真是太……刻骨铭心了……”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终于什么都听不到了。看着重新陷入昏睡的她,东陵辰醉满意地笑了:对你冷你就刻骨铭心?那不是很好?我要的,就是让你刻骨铭心!
因为心力交瘁,这一夜凤凝练睡得昏昏沉沉,完全不曾醒来。但是隐隐约约之中,她又觉得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一直在跟谁说着什么,说了很多很多。所以当她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依然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仿佛虚脱了一般难受。
“醒了?大半夜跑到我这里,就是为了来睡觉的?”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冰冷如霜雪的声音,凤凝练吃了一惊,转头看时才发现东陵辰醉就坐在桌旁,看向她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有的只是刻骨的冷漠和疏远!
本能地一阵瑟缩,所有的记忆瞬间回归:是了!凤俊初还在等着她的解药!
立刻翻身坐起,一阵剧痛突然自心口处传来,眼前顿时一阵金星乱冒,她不由手捂心口急促地喘息了几口。挨过最剧烈的疼痛,她才起身下床:“安陵王,我……”
“自断心脉的滋味不错吧?”东陵辰醉挑唇一笑,笑容却冷锐,“记住我之前的话,你若真的死了,凤俊初一定会给你陪葬。”
凤凝练心中一痛,面上反而更加淡然:“好,我保证不再自寻短见,好接受你的任何报复,但是我爹所中之毒……”
“我已让清夜将毒性暂时压制住。”东陵辰醉笑得有些诡异而高深莫测,“至于能不能彻底解掉,还要看你今后的表现。”
凤凝练默默地看他一眼,跟着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先回去了,安陵王若有吩咐,我随叫随到。”
“你内伤太重,必须留在这里疗伤。”东陵辰醉面无表情地说着,“而且运功的过程中会有危险,除了我,没有人护得了你。”
凤凝练的身体早已摇摇欲坠,却还勉强支撑着摇了摇头:“不敢劳烦安陵王,就算真的出了意外,也是我自己活该……”
懒得听她多说,东陵辰醉衣袖一挥:“不想要解药了?”
凤凝练一下子卡壳,许久之后才淡淡地点头:“好吧,你是我的债主,我非买你的帐不可。”
东陵辰醉满意地点头:“这才乖,记住,乖一点的女人更讨人喜欢。不早了,出来吃早饭,吃过饭后开始疗伤。”
凤凝练抬头,才发现窗外已是艳阳高照,便默默地点了点头,随他一起来到了大厅。
刚刚坐稳,东陵辰醉便把一碗热腾腾的汤放到她的面前,脸上的笑容含情脉脉,语气更是温柔得要命:“你受伤不轻,元气大伤,这汤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补得很,多喝一点。”
凤凝练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什么情况?刚才还明明恨我恨得要死,怎么这片刻的功夫就柔情万丈了?莫非他又想到了什么狠狠报复自己的法子?譬如先拿出一副温柔得不得了的样子,等她忍不住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再狠狠把她摔下云端,好让她受尽嘲笑?
见她只顾盯着自己不说话,东陵辰醉越发笑得迷死人不赔命:“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这汤真的很补的,不信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