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洛太后本能地一声尖叫,脸上的神情仿佛见了鬼一般,惨白如纸!
东陵辰醉依然笑得清淡:“为何不行?你不是自认所言句句属实吗?既如此,何必怕天赋测定仪器?”
“哀家所言当然属实!”直到此时,洛太后才终于明白这父子二人在这个地方等着她,惊恐之余自然气急败坏,却偏偏无计可施,“哀家……哀家既然所言属实,又何必再……再去天命塔?”
“因为我们不相信。”东陵辰醉淡淡地回答,“你自认是真,我们却认为是假,既然各执一词,让天赋测定仪器给出最后的结果岂非天经地义?反正方才你已说过,仪器绝对不会出错。所以,我们走吧。来人,请太后移驾天命塔!”
“谁敢!”眼看着大内侍卫居然真的朝她奔了过来,洛太后急怒不已,脚底下却已不自觉地后退,“你们……你们敢对哀家无礼,杀无赦!”
“请太后移驾。”东陵清仁冷冷地开口,“任何后果,朕来承担,若再耽搁,杀无赦!”
同样是一句“杀无赦”,从太后口中说出来和从皇上口中说出来,分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众人自然也做得出正确的选择,所以下一刻,两名大内侍卫已齐声答应,快步奔到了洛太后面前:“请太后移驾!”
“且慢!”洛太后一声尖叫,双眼已渐渐变得赤红,而且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慌,“皇上!你这算什么?哀家虽非你的生母,却贵为太后之尊,你岂能对哀家如此无礼?”
东陵清仁慢慢起身,淡淡地摇了摇头:“朕并非要对你无礼,只是想弄清真相……”
“真相早就弄清楚了,你何必多此一举?”洛太后气急败坏,拼命想要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哀家看皇上是中了这个孽种的毒了,非要……”
“太后若果真问心无愧,何必怕去天命塔?”东陵清仁冷笑一声打断了她,“你说的若都是事实,即便去了天命塔又怎样?到时若果真证明朕冤枉了你,朕宁愿当众自裁,向你赔罪!”
洛太后浑身一震,眼中终于掠过一抹绝望!东陵清仁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难道今日真的在劫难逃了?
咬了咬牙,她不停地冷笑:“皇上何必说出这样的话?你是天子,到时就算你要反悔,也没人知道……”
“简单,朕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到场。”东陵清仁依然淡然,“并且可以将这个消息传遍天下,只要事实证明太后果真是冤枉的,朕立刻当众自裁!”
“还有我。”东陵辰醉跟着开口,“我也愿以死谢罪。”
“还有我。”潇晚筝冷笑,“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你们……你……你……”洛太后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满头冷汗如雨,样子狼狈不堪!拼命转动着眼珠,她突然说道:“哀家……哀家其实不是怕这些事,而是……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哀家……”
“太后放心,朕只问锦妃之事,其他的事绝不提及。”东陵清仁冷笑,“有满朝文武百官在场作证,朕若有一个字提及别的事,同样愿当众自裁!”
洛太后终于无言以对,面如死灰地瞪着三人,只剩下了死鱼般的喘息!
她何尝不知道,这三人必定是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才会突然旧话重提,而且敢把话说到如此绝的地步!可那证据究竟是什么?她自问当初所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难道……问题还是出在苏菱身上?
刚想到这里,便听东陵清仁突然开口:“来人!立刻命文武百官天命塔外候命!太后,我们走吧!”
大内侍卫一声应答,自去通知百官不提。而洛太后则浑身一激灵,本能地一声大叫:“哀家不去!那破玩意儿怎能做得了准?凭醉儿的本事,要作假根本易如反掌!”
东陵辰醉目光一闪,故意满脸疑惑:“作假?天赋测定仪器怎能作假?只要将人放置其中,她的神智就会被控制,所说无一不是事实……”
“当然做得了假!”洛太后不假思索,实话终于冲口而出,“只要在仪器启动之前用摄魂术控制其神智,仪器便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当年锦妃就是……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