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雪不由一哆嗦,眼中瞬间涌上了明显的绝望!没错,她是紫蟾宫的少宫主,紫蟾宫也的确是流云帝国的护国神宫,但这件事却百分之百是她的错,若是公之于众,就算东陵辰曦将她赐死也是天经地义!
退一万步说,就算东陵清仁为了安抚紫蟾宫,好让他们继续为流云帝国效力而留下她一条命,如今的一切荣华富贵也将离她而去,此事一旦传开,她更会沦为世人的笑柄,生不如死!
不!我不要!我要做太子妃,我要做皇后!我要荣华富贵,我要全天下都对我顶礼膜拜!
花飞雪心中狂喊,大脑更是高速运转,紧急思索着应对之策。便在此时,极度不耐烦的东陵辰曦已咬牙开口:“不肯说?好,那我们就……”
“殿下!臣妾该死!”便在这一瞬间,花飞雪脑中灵机一闪,立刻哭得泪流满面,“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瞒着殿下!可是臣妾也是被人害了呀!呜呜呜……”
东陵辰曦冷冷地看着她,语声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被人所害?花飞雪,你又想到了什么花言巧语来欺骗本宫?本宫不是傻子!”
“臣妾不敢!呜呜呜……”花飞雪继续痛哭流涕,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臣妾真的是被人害了,却一直不敢告诉殿下,只得自己偷偷解决了!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谁知道……”
此刻东陵辰曦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东陵映辉的亲生父亲揪出来,碎尸万段,甚至连他的九族都不能放过!所以他耐着性子咬了咬牙:“给本宫说清楚,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是!是是!”花飞雪连连点头,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开口,“殿下可还记得,臣妾刚刚嫁给太子没多久,曾去相国寺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殿下。可臣妾从相国寺回来没多久,主持法源大师便圆寂了,对外声称是暴病而亡。”
东陵辰曦面色阴沉地点头:“没错,是有那么回事,不过那又怎么样?此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呜呜呜……”花飞雪依然哭得声嘶力竭,“因为法源大师根本不是暴病而亡,他是被臣妾杀死的!”
“什么?”东陵辰曦吃了一惊,“你?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他侮辱了臣妾!”花飞雪语出惊人,号啕痛哭地说着,“当时他见臣妾貌美,又是独自一人,便起了歹念,在一旁燃着的檀香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臣妾一时不查被他算计,很快便人事不知。等臣妾醒来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尽管她越说越是流畅,几乎看不出半点破绽,东陵辰曦的脸色却依然不曾缓和半分,眼中更是有着浓重的怀疑:“有这种事?”
“正是!”花飞雪哀哀地哭泣着,“其实当时臣妾醒来时,法源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免得臣妾看出破绽。可臣妾……臣妾毕竟已经嫁给了殿下,是不是遭人侮辱又岂会感觉不出?当时臣妾害怕得很,不敢声张出去,唯恐被人知道后会连累殿下遭人耻笑。可法源他色胆包天,侮辱了臣妾,臣妾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趁着夜色偷偷潜入相国寺将他杀死了!”
东陵辰曦的目光微微地闪烁着,其中的怀疑只多不少:“这些事你为何不曾告诉本宫?”
“臣妾……臣妾不敢……”花飞雪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他,可怜兮兮地说着,“臣妾知道,殿下若是知道此事,一定会将臣妾赶走的!可是臣妾已经是殿下的人,舍不得殿下,所以……所以……”
东陵辰曦眼中掠过一抹冷意:“那这个孽种呢?你为何要留下他?你也不想想,纵然本宫有可能留下你的性命,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孽种?”
花飞雪暗中咬牙,面上依然哭得痛心:“殿下恕罪,臣妾方才已经说了,根本不知道他不是殿下的亲骨肉!臣妾将法源杀死之后,没多久便有了身孕,所以一直以为孩子是殿下的,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殿下,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也是被人害了呀……”
东陵辰曦暂时沉默下去,阴鸷的目光却不停地闪烁着。事到如今,花飞雪这个太子妃是绝对做不成了,但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将她送回紫蟾宫,才不会引起世人的议论?当然,实话是绝对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