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盯着凤无霜往前奔走的身影,忍耐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把胸口一抹直往上涌的怨气给憋了回去,一张脸黑的堪比几十年没刷的锅底。
凤无霜也无辜,她只是担心如果拖得久了,别说这些人类,就连红舞身边的那些魔兽都扛不住,那可都是她未来发财的资本,无论那一只翘辫子,她都会肉疼的。
走到那间木屋前,凤无霜伸手推了推粗糙的木门,只感觉触手凉意如冰。
房门似乎被什么东西顶着,一推之下什么反应也没有,凤无霜侧过耳朵,隐约能听到里面大片牙齿打颤的声音。
能打颤就是好事,至少还没断气。
凤无霜心中稍安,伸手用力拍了拍被冻的如同冰石的木门,大声道:“箫云?含烟?你们在里面吗?”
屋内死寂了几秒钟,人声突然激动的传来,“是……公子……吗?”
声音发颤的厉害,但依然能听出是箫云的声音。
“是我,你们怎么样了?先开门让我进来。”凤无霜回答道。
屋内顿时想起一片手忙脚乱的声音,再随后,房门吱呀一声,被用力打开了一条缝隙。
从门缝中,凤无霜看见了箫云那张被冻的铁青的脸,乌紫色的唇瓣不停的发颤,屋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温暖的金色却被映出一片死硬的苍白。
有冷风从门缝中灌了进去,她清晰的看到好几个蜷缩在一起的人影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蜷缩的越发紧了,身体不断的发颤。
凤无霜吓了一跳,赶紧拉着炎走进去反手将门紧紧关闭。
炎的脸色一直臭的难看,红衣潋滟如火,走到这简陋异常的小木屋内,感觉就像一个帝王突然走进原始部落里的石洞,极端的不相符衬。
可惜凤无霜现在没心思去管这些,她先打量了一下木屋的环境。
和她之前居住过的木屋没啥区别,小小的一个房子,床和桌椅都被丢了出去,空无一物的房间内挤满了人,粗略算起来起码有三十四个以上,活像是沙丁鱼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