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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妮作为他们的王，怎会缺乏这种骄傲？如果不是出了非常严重、是他们完全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别人下跪的。

凤无霜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线不详，暗自揣摩着，对于精灵族而言，只有三件事可以让他们失去与生俱来的和平淡定。

一件是族将覆灭；一件是精灵树异变；最后一件，便是生命泉出了异象。

无论哪一件，都是绝顶麻烦的事情。

希望是她想多了……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是相当精准的。

斐妮微微拢着眉心，似乎迟疑了一瞬，终还是道：“无霜，很抱歉，答应你的事可能暂时没办法完成了。因为精灵地中的生命泉出了异象。”

顿了顿，她加重语气，“连我们、都无法掌控的异象。”

凤无霜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外面那些躁动异形的植物，也是因为生命泉的缘故吧？”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算计……看斐妮这个样子，估计起码有八成，就是她想象的那样。

斐妮沉沉的看着她。

凤无霜心中一咯噔，很好，现在是十成十了。

斐妮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凤无霜扶了扶脑袋，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虽然早料到向精灵族索要生命泉水这条路路不太可能会一帆风顺，但是莫名其妙冒出个这样的事，凤无霜还是忍不住很不忿的暗怒了几句。

吸口气平了平心思，这才抬起头，面容和口气已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静模样，“既然想请我帮忙，你也总得告诉我为什么需要我帮忙，我能帮什么忙，精灵族的生命泉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一五一十，不要有任何的错漏，否则日后若出现任何问题，都不要来找我的麻烦，听清楚了吗？”

斐妮虽然觉得她这话的口吻有些奇怪，但细想之下她说的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但她又怎么会知道，凤无霜这话之所以说得干净利落，是因为在现代和黑道上那些家伙谈交易的时候，她几乎全是这样一副口吻，现在不过是重温而已。

只是在现代，她是卖家，出售的是特定的人命，换取高额的佣金款，养活她自己，与风无行。

而在这里，她虽然也是卖家，但却是以特定的事情，换取另一个存活的希望。

一个是杀戮，一个是拯救。世事造人，顺水而活，便是如此。

或许是要说的事情太多，斐妮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说好，凤无霜倒也不着急，让她暂且休息一下慢慢想，然后自己出去找了夜祗和白昀，准备一起听，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结果，有个布莱兹的精灵并其他几个精灵长老强烈要求陪同，凤无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应了。

重新回到洞内，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凤无霜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歪坐在石头上，“好了，把情况一一告诉我，记住，不要有任何的错漏和遗失。”

她这话是直接对斐妮说的，一旁的布莱兹却微微皱了皱眉头，其他精灵也有些面面相觑，估计是从未听人和斐妮如此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