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自纠结着,凤无霜可没管那么多,直接越过她朝屏风外走去,“夜祗,舞浪,你们还在外面吗?我说完了,你们可以……”
“凤无霜!”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厉喝声,猝然打断了她的话。
凤无霜动作一顿,脚步倒是停了下来,悠悠转过身,见百里清面容惨白,眉目间隐有扭曲之色,不由得挑挑眉,吹出一句轻浮的口哨,将身子转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道:“终于露出本性了?”
百里清表情不变,眉宇间的黑气却越发浓郁,配上她那一双因为哭泣而通红的眼睛,在殿内昏暗的环境下,竟生生有了厉鬼般的狰狞之感,埋伏在阴霾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凤无霜毫不畏惧的笑了一声,就着身侧的装饰架子靠上去,双手往胸前一抱,闲闲的笑道:“怎么,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是想杀我吗?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从前我那么没用你都杀不了我,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可能杀得了我吗?”
百里清的表情终于产生了一丝龟裂,她陡然瞪圆了眼睛,似愤怒又似惶恐,似惊愕又似难以接受。“你……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凤无霜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伸出舌头,邪气的舔了舔唇瓣,吧唧吧唧嘴,竟像是在回想什么美味一般,“这么好的东西,你不会忘记,那我就更不会忘记了。甚至有空的时候,我还会时不时提出来温故一下,以提醒我自己,您这位伟大的娘亲,对我是何等的母女情深,必定牢记于心,绝不辜负。”
也不知这看恭敬的一段话是哪里戳中了百里清的要害,只见忽然一下,她全身都开始哆嗦起来。恍惚中似乎听见喀嚓一声,像是有什么脆弱的东西崩裂了。
她精致的脸上陡然露出无比狰狞的表情,怒眼咬牙,五官扭曲成骇人的模样,狰狞如厉鬼,声音在齿缝中磨了又磨,分金错玉一般狠狠道:“若早知养出了如此一条白眼狼,当初就该一掌掐死你!”
凤无霜的笑容更大了些,眼神拢着雾,浮浮沉沉,冷冷淡淡,闻言也毫不觉心伤,淡定自若的回答道:“哦,那可真是遗憾,那年腊梅冬雪,你因为天气阴寒而手指无力,没能顺心如意的掐死我。便将我抛进小河,原是想让我冻死在里面,却不想我运气这般好,偏偏遇上了来河边取冰为发烧的老伴做冰额的老伯,将养了大半年,愣是给活过来了。可惜啊,这样都没能弄死我,就证明老天都觉得我命不该绝。”
“既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五指的指甲,口吻依然懒懒洋洋,“既然数年前你们弄不死我,那么数年后,就轮到我来弄死你们了。”
百里清身子一颤,险些没跌坐在地,显然是想到了已经被举族覆灭的凤家,心生畏惧。
“不要再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慈母的脸来,过去很多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了!”
凤无霜口气骤然一变,森冷如同极地寒冰雕成了冰刃,“我虽然不清楚绝沉前辈与白昀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我也不喜欢身边的人被人当成刀子使,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有什么目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再以任何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杀你一次!看你能有几条命从我手里活下去!”
“我话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凤无霜甩下如此一番话,再不犹豫,也懒得去看百里清的表情,转身便要朝房门走去。
也因为转身的动作,她没有看到身后的百里清的脸上,那陡然闪过的成千上百种情绪色彩。心伤,淡定自若的回答道:“哦,那可真是遗憾,那年腊梅冬雪,你因为天气阴寒而手指无力,没能顺心如意的掐死我。便将我抛进小河,原是想让我冻死在里面,却不想我运气这般好,偏偏遇上了来河边取冰为发烧的老伴做冰额的老伯,将养了大半年,愣是给活过来了。可惜啊,这样都没能弄死我,就证明老天都觉得我命不该绝。”
“既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五指的指甲,口吻依然懒懒洋洋,“既然数年前你们弄不死我,那么数年后,就轮到我来弄死你们了。”
百里清身子一颤,险些没跌坐在地,显然是想到了已经被举族覆灭的凤家,心生畏惧。
“不要再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慈母的脸来,过去很多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了!”
凤无霜口气骤然一变,森冷如同极地寒冰雕成了冰刃,“我虽然不清楚绝沉前辈与白昀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我也不喜欢身边的人被人当成刀子使,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有什么目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再以任何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杀你一次!看你能有几条命从我手里活下去!”
“我话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
凤无霜甩下如此一番话,再不犹豫,也懒得去看百里清的表情,转身便要朝房门走去。
也因为转身的动作,她没有看到身后的百里清的脸上,那陡然闪过的成千上百种情绪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