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系列的线索在脑海中汇合起来,白君灼将之总和在一起,对殷洵道:“或许,他从未离开过洛阳,而且与寒食散的事情也有莫大的关系。”
殷洵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勾起嘴角提议道:“今晚月色甚好,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说说话?”
“好。”白君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殷洵突然又凑近她的脸,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真脏啊,我忍你一路了。”
白君灼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立马后退两步,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之前咱们喝过酒的院子等我,我待会儿就过去。”
说罢立马转身,头也不回的逃开了。
迅速的洗完,白君灼片刻不停,过去找殷洵说正紧事。
她爹生前留下的院子一直都冷冷清清的,此时也只有殷洵环胸靠在院落的凉亭之内。
白君灼走到他面前,开口就道:“我怀疑二叔根本就没有去寿春,他一直都留在洛阳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殷洵转头看她,她刚洗完澡,垂到腰间的长发还滴着水,完全没有任何花哨的白色长裙衬地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可人,竟微微晃了他的眼。
“还有,根据你刚才的提示,我想起来二叔头发上似乎有不少露水,白底的鞋子上有泥土,他若是坐着马车回来,根本不会沾到露水。我猜他刚才应该也在荒郊野外,说不定就在白家的坟地里!”白君灼没有察觉殷洵的目光,继续分析道。
她粉色的双唇一开一合,从里面蹦出来什么话殷洵好像都有些听不清。
白君灼接着道:“我原本怀疑玄女是沈泽派来害我的人,可后来又想想,她更可能是二叔的人,因为我死,收益最大的就是二叔了。而且你别看二叔一副唯唯诺诺的小人摸样,他跟爹爹一样都是精通药理的,很有可能,寒食散的药方就是他研制出来,然后交给沈泽的!”
殷洵靠近一步,伸手撩起她的一缕长发,绕在指尖,点头道:“接着说。”
白君灼不甚在意他的动作,继续说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在于利用沈泽压制白家药堂,也就是压制我的势力,至于玄女想烧死我,应该不是他的本意,是玄女太急了,乱了他的计划,导致了林白莲和白君桃的牺牲!”
“嗯。”殷洵轻轻点头。
“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给个表情啊!”白君灼皱着眉头,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指尖拿开:“姓殷的,我跟你说话呢,你脑袋里想什么呢?”
“想什么吗?”殷洵的手顺势挑起她的下巴,眼中似乎有不明所以的火光闪现,似乎要将她连骨带皮的吞进肚子里。
白君灼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连忙软了声音:“你是不是太困了?那我不跟你说了,反正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又不是当官的,又没权利把二叔抓进大牢,我明天还是去找茶大人好了。”
不提茶瑾之还好,这一提,殷洵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几分,说了一句:“你问我想什么,我想这样。”
说完,一低头覆上白君灼微微张开的双唇,白君灼顿时石化了。
这吻不是上次的“渡口气”,他放肆又霸道,充满了让人完全无法反抗的气势。
白君灼身子发软,脑袋变成一锅浆糊,双眸半开半阖,更显娇艳欲滴。
直到发觉一直滚烫的手掌揽过自己的腰肢,将自己紧紧地扣住,白君灼才勉强恢复了神智,挣扎着想要推开殷洵,可他们的力气根本不在一个水平想线上,怎么可能推开他?
不过她还可以智取!这么想着,白君灼便抬起脚踹殷洵双腿之间,殷洵反迅速,伸手拍下她的脚,不得以与她分开。
白君灼红着脸,气呼呼地叫道:“你这个臭流氓,你做什么呢!”
殷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双眸平静如水,淡淡说道:“刚才有只蚊子停在你的嘴角,我想将它碾死。”
“放屁!有蚊子撵走不就行了吗?再说你也可以用手啊,你是有多变态居然用嘴巴打蚊子,你当我蠢吗?!”
“手哪里能用来撵蚊子?我的手得空下来,若是此时有人躲在暗处偷袭你,我可以立马用手拔出剑保护你。若是手撵蚊子去了,难道我要用嘴巴拔剑吗?”殷洵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白君灼叫道:“刚才你的手明明放在我的腰间,我腰上又没有缠着软剑!”
“我只需一只手空着拔剑,另一只手护在你的腰眼,”殷洵非常认真地分析道:“腰眼是你身体的中间,手只有放在那里,才可以在第一时间替你当下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暗器。”
白君灼仔细想想,顿觉他说的好有道理,竟然让她无言以对!
殷洵心中暗笑,想着今天便宜也占够了,再绕下去,真把冰雪聪明的丫头绕成傻妞,他可就亏大了,便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说道:“好了说正经事。既然你怀疑一切都是你那二叔所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