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尧对白君灼的表情转变浑然不觉,开口道:“不必客气。”
听见这如清风扑面的儒雅声音,白君灼顿时又换上了一脸疑惑的表情。陆抗感觉到白君灼似乎发现了什么,脸上依旧不见波澜,对魏元尧道:“真是巧,又一次偶遇了魏大人。”
“是啊,”魏元尧微笑道:“不过不凑巧,我正要离开”。
陆抗点了点头:“既然魏大人要先行一步,那咱们改日再聊吧。”
“也好。”魏元尧与陆抗告别,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陆抗才问白君灼道:“怎么了?”
“他的身影,好像当时抓走我,毒瞎我的眼睛的那个人。”白君灼蹙眉说道:“可他一开口,声音却一点也不像。”
陆抗愣了愣,道:“男子身形不过如此,相似也是极有可能的。”
白君灼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也许吧。”
二人去了二楼,有几个大夫已经等在哪儿了,白君灼问了一下城中疫病的情况。按照白君灼之前提供的方法,疫病已经可以控制下来,已经染病的人病情恶化也没有之前那么快,可还没有完全根治的病例。
现在就等那批雪莲果了,若是真的能治愈疫病最好,若是不能,那么到时候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对了,”待众大夫走后,白君灼问陆抗道:“制造瘟疫的幕后黑手,你可有线索了?”
陆抗点头道:“已经抓住了偷尸体的人,收押大理寺,我正打算过去审问他们,希望可以问出幕后之人。”
“我跟你一起去。”
“白姑娘还是先回宫吧。”陆抗微笑道:“几日未见,主子很是想念白姑娘。”
白君灼脸一红,一脸的娇羞。
陆抗轻笑,带着白君灼进宫后,便离宫去了大理寺。
殿中,殷洵淡淡看着白君灼,指着身边凳子道:“坐。”
白君灼看着那人模糊的身影,还有那凳子模糊的轮廓,走过去坐下,却不小心坐空了,一下子摔到地上,慌忙之中双手胡乱抓向殷洵,脑袋也磕向他的下半身。
殷洵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凑近问她道:“两日不见,你热情许多吗。”
白君灼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张只凭轮廓就可以认出的脸,还有那人好闻的气息和独一无二的气场一点点靠近,使得她像能看见时一样脸红心跳。
殷洵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有些不妥,出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申无介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他,不关他的事,”白君灼连连摇头:“你别问了,我吃了千年木灵芝,已经快好了啦。你放心,没事的。”
殷洵将她扶起来,声音中略带怒气:“申无介的确不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告诉我是谁?”
白君灼能想象地到他此刻紧蹙的眉头,就伸出手摸向他的眉间,轻轻揉着道:“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也不是吃素的。那人居然敢毒瞎我的眼睛,还敢禁锢我,等我好了之后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殷洵伸手揽过她,脑袋抵在她的腰间,轻声道:“若是这样最好,否则……”
“没有否则,”白君灼打断他道:“我又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羊羔,惹了我的人最后都没好下场。除了栽在你手中,你啥时候见我吃亏过?”
殷洵嘴角掠起一丝轻笑,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俯首在她颈间轻轻一吻,戏谑道:“你是没吃过亏。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遇见你,就是为了收拾你的,你逃不掉的。”
白君灼听着这么直白的**的话,禁不住脸又红了起来。想着接下来他要是再接一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就更赞了。
虽然还没有心理准备,但如果殷主子非要来硬的,她也并非要抵抗到底的。可是这具身体才十七岁啊,真的可以吗?
白君灼还在纠结着,殷洵笔挺的鼻梁轻轻摩挲着白君灼的颈窝,开口问道:“你几天没洗澡了?”
卧槽,殷洵你大爷!
白君灼内心骂了他之后,回答他:“两三天而已。”
“两三天?还‘而已’?”殷洵放开她,淡淡道:“去洗澡。”
白君灼无语,真心想敲开他的脑壳看看有洁癖的人大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的。
殷洵起身,正要喊宫女过来伺候她洗澡,却见赵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对他道:“九王爷,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