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错了。”白君灼清澈明眸闪现一抹温柔:“我爱他不是因为他的钱和他的貌,不是因为一切。你一味的以为他就是神,以为他有多优秀,供奉着他守护着他,使他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我们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你都不知道,你也不会明白。”
“经历过很多事便可以在一起了吗?”思危怔然道:“我从小和居安一起被卖进王府,我记忆的最初便是王爷,我的生命中只有王爷!”
“可他的心里却没有你啊,”白君灼语气平静地打击她道:“你看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连最基本的默契都没有。而我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他便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想做什么。”
“不!”思危似乎很是激动,对她吼道:“王爷不需要你,王爷那么优秀,全天下的人都配不上他,他只要一个人便好了!”
白君灼扶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柔情地说道:“想到我们最初遇见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总是动不动就要杀我,我也很讨厌他,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就爱上了。若是有机会,我可以把我和他的过往一字不落的说给你听。这些事回忆起来仍旧历历在目,是我终生都无法忘却的美好。”
“也是我铭刻在内心深处的事情。”门口突然出现殷洵的声音,房间内三人齐刷刷看过去,殷洵绕过中间的大笼子,走到白君灼面前,低头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心里可是一点儿都不苦呢。”白君灼含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比申无介通知的更早,我便守在外面了。”殷洵回道:“为了你,我可是把陆抗的婚宴都推掉了。”
“你不过去,陆抗会伤心的。”
殷洵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还好意思说,那天哭得跟真的似的,害得我吓了一跳。还好我明白你向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才顺着你的意思演了这场戏。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
“我知道,”白君灼笑着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每天都要‘偶然’路过多少次,我可一遍不落的数了下来呢。”
二人毫不顾忌他人的存在,杏子在旁边听着脸都红了起来,又瞪了一眼思危道:“听见没?王爷和我家小姐是真心相爱的,你还老是搞破坏,亏得我之前一直当你是好姐妹呢!”
思危脸上有几分苦楚,勉强笑道:“我不信……”
白君灼听见她俩说话,转过身对思危道:“你还在不信什么?”
思危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看着殷洵道:“王爷,你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这样普通的女人?”
杏子一听又不乐意了,掐着腰指着思危道:“你真不要脸,我家小姐哪里普通了?比你聪明比你漂亮,你也好意思说!”
思危不理会她,只是看着殷洵。良久,殷洵无奈回她道:“爱就是爱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存着这样的心思。”
思危只是苦笑,颤声道:“早知道她可以,若是我也努力一下,让王爷知道我的好,是不是我也可以?”
杏子皱眉,不削地对她道:“白日做梦。”
“哈哈,是啊,白日做梦,白日做梦!”思危仰天长笑许久,突然闭上了嘴,不一会儿便有血迹从她嘴角流下,白君灼大惊,忙叫道:“杏子,快打开笼子。”
杏子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掏出申无介给的钥匙打开笼子,过去拍了拍思危的脸颊,却将她口中的半截舌头拍了出来。
杏子吓了一跳,连忙跳出来对白君灼道:“小……小姐,思危她咬舌自尽了!”
白君灼连忙过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探了探她的心跳和脉搏,已经骤停了。她连忙按压她胸骨下陷五寸左右的地方,思危吐出一口鲜血,心跳又恢复了过来。
白君灼拍着她的脸,急道:“你这又是何苦,我并没打算让你死啊……”
思危暂存一丝神智,拼命地推开她,殷洵冷声道:“算了,既然她想死,你便让她死吧。”
白君灼回头瞪他一眼,人命关天,这人怎么说话呢!
思危眼角划过滚烫的热泪,听此言语,更是一点求生的心思也没有了,可却用最后一丝力气塞了一个东西给白君灼。
白君灼不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只是思危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能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