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青清醒了下,便推开了我。我一肩凌乱的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尤青道:“宋兄,你我继续下棋吧,刚才一局妇人之见不算数,重新来过。”
我哪里肯放弃,刚才让自己柔弱下来,美人计初见成效。怎奈尤青这么快就厌了我,说翻脸就翻脸。柔弱不行,我就撒泼,这也是我前世从李瓶儿身上学到的。她就能很好的掌握武植的心,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胡闹一番将桌子上的棋局一把拨散,棋子哗哗啦啦的散开,还有几个蹦落到了地上。逼着自己挤出一滴眼泪,我红着眼指着棋盘道:“出了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来了,我与你相识两年,前一年你假扮君子师徒情谊将我笼络,趁我伤势,将我身体看透。后来回到汴京,恢复燕王身份,却又不肯给我名分。那一夜强我,若非我以死相逼,你怎会巴巴跑去求皇帝赐我郡主身份匹配。那个雨夜,你亲口成全我与西门,愿意放我走,却为何出尔反尔强娶了我,还重伤了西门?你连武植一个不省人事的也不愿意放过,难道你也想拿他威胁我吗?岂不知……我最爱的那一个人是你,若不是为了气你,我又怎能做出那么多荒唐举动。现在我不想与你闹了,我把尖牙利爪收起来了,甘愿做你的小宠物还不行?”
语气变了又变,急转直下,最后我变成一娇滴滴的泪人。甚至夺了尤青的袖子擦我的眼。
尤青无情的夺了手,他脸上扭成麻花,牙齿咬在了下唇上,不稳的站了起来。竟是这个时候心疼病又犯了?
“王爷,你怎么了?”见他发病,所有的伪装一下子抛开,我心切的扶住了他的身体。小声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就气成这样子?”
“别喊我王爷!”他用力吼出来,心疼病让他佝偻身体。“原来除了西门庆,你和燕王也好上了,不是你今天说出,我怕到死都不知道!”
我听不懂,一双手在他腰间和袖内急急翻找救心丸。
宋江及时向我递来一个白瓷瓶,我拧开,在鼻翼嗅了嗅,确定是他常备的药丸,才取出一颗塞进了他嘴里。我给尤青倒了一杯白水,缓缓为他喝下,又给他上下平复心口郁结。
我扶他上床休息,为他盖上锦被。直到他好了些,才放下帷幔,走了出来。
宋江还在外间的书房等着我,似有话要跟我说。我与他对视一眼,便心有灵犀的一同走出了尤青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