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气着呢,难为压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发泄出来。
易小诗把杂志扔到一边儿,抱胸看着杜宇恒,完全不甘示弱,“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他是我在乎的人。”
杜宇恒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很好!他是你在乎的人对吧?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在你心里,有没有一丁点儿对我的在乎?!以前我总拿自己跟别人比,秦墨白、穆远风、凯伊,我总觉得自己在你心里是很重要的,我一直拿自己的心来堵,后来我发现,我其实没那么重要。我想好吧,不那么重要也没关系,只要在你心里占一席之地也行。可现在我忽然发现,我完全错了,别说一席之地,只怕连针锥之地都没有吧?”
易小诗被他突来的抢白给惊住,半天回不过神,最后咬了咬牙,“我在不在乎你有那么重要吗?你有你的石静琬在乎爱慕就够了吧?这次出国是要去哪儿?丹麦瑞士还是爱琴海?想必你们的婚纱照一定会照的美轮美奂,到时候别忘记给我欣赏欣赏。”
她忽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尖酸刻薄,就像个悍妇一样争吵!
杜宇恒手指收紧,指骨被握得咔咔作响,她觉得杜宇恒此时其实想拗断她的脖子。
最终,杜宇恒什么也没解释,突然就拔腿就走,一溜风一样离开,门板都几乎被他摔碎!
他一走,易小诗顿时像失了支撑一样,瘫软下去。
竟然就这么走了,只要你肯辩白一句,解释一句,我就信!可你偏偏什么都不说!
心痛的感觉,就像钝刀割在心上,因为太钝,所以不痛快,所以更憋屈,所以疼得更揪心。
杜宇恒一走就没回来,易小诗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不吃不喝。
终于在他走掉的第二日,出了房间,吃喝照旧,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脸色差点儿之外。
她不知道凯伊是不是知道她和杜宇恒住在这儿,总之,这段时间,她一次都没看见他。
杜宇恒走了,易小诗就在房间里解决吃饭问题,而是去了食堂。
饿了一天,浑身有点儿乏力,肚子空的煎熬,她提前一点儿进了食堂。
凑巧的是竟然看见了坐在食堂隔间里凯伊。
凯伊手里捧着本书,正一页一页的翻看。坐在那儿的姿态,看上去安静沉稳又优雅。果然长大了成熟了呢,她安慰的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