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到痛处的赵铃儿涨红了脸,恨恨地道:“他是故意的!那天故意把窗子打开,才会被爹发现!”
花无缺见赵铃儿毫无反省之意,也懒得说她了!他们都已经是夫妇了,可赵铃儿还在嫌弃耿如风!
姐妹俩沉默的绣了一会儿花,赵铃儿又憋不住地道:“若说赫鹰不回来情有可缘,怎么钱把总也不回来呢?钱老夫人可是还住在乌山镇。”说到钱墨璇,赵铃儿的声音有点儿可疑的腻歪。
“从乌山镇到都城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到了皇宫再与他的太后姑姑叙叙旧留上一阵子……说不好多久才能回来呢。”花无缺放下绣绷揉着眼睛道。
绣花这活儿太累人了!
“唉,谁能想到钱把总竟然是钱侯爷……”赵铃儿扼腕啊!早知道钱墨璇是这等大人物,她死活也要引起他的注意!想必乌山镇像她这样后悔的女子并不少!
只有花无缺这个没眼光的女人,看上了一个家奴!
花家人还不知道赫连鹰的真实身份,花无缺也不想因为赫连鹰的真实身份给家人带来危险。
望着窗外叶子已经落光的树木,花无缺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着铜锣和梆子走街串巷。
花无缺躺在床上,心底默数着小绵羊……
“啊,你讨厌,不要啦……”隔壁传来赵铃儿的莺咛。
哎哟,这对夫妻怎么这么精力充沛啊!花无缺翻着白眼儿翻了个身。
“啊……啊!你轻点儿!别这样啦!”赵铃儿断断续续的声音穿过不是很厚的墙壁。
这种香艳的床事直播已经持续一阵子了,除了赵铃儿癸水来了那几日让花无缺睡了个好觉外,成亲二十多天的耿如风就像种马一样夜夜呻歌!
叹口气,花无缺从枕头下面拿出自己做的耳包戴上,多少是隔绝了那对夫妻努力的声浪。
算了!睡不着不如起来走走!
花无缺披上厚衣,轻轻推开门出了屋子。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院子中,花无缺不知不觉走到了仓库门口。
推开仓库的木门,里面黑漆漆的。
伸手摸上门框,还记得赫连鹰把火石放在了上面,果然摸到了!
擦亮火石看清仓库油灯的位置,花无缺走过去点亮了油灯,然后再把火石放回原位。
现在仓库里已经不住人了,但赫连鹰那床地铺的东西还摆在角落里。
花无缺走过去展开那床被褥,伸手轻轻的摸着。
也许他哪一天就会回来了,所以每隔几天、太阳很好的时候,她就会把这床被褥拿出去晒一晒,免得生出霉味儿。
将脸贴在他用过的枕头上,花无缺闭上了眼睛。
枕头上仿佛还留着他用皂荚洗过发后的清香味道。
不知不觉,花无缺竟然就拥着赫连鹰用过的被褥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