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下次人家不穿男装了,也不到妓馆来了,好不好?”男人有时候要哄一哄。
面对花无缺的俏脸,赫连鹰有多大的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叹息。
真奇怪了,他怎么会被这个女人抓得这么牢?莫非他真的曾当过她的“家奴”?不然奴性怎么这么重!
花无缺开始用手指梳整头发,又跑去拣回帽子重新戴上。
这么一折腾,时间也过去很久,屋门再次被敲响,“鹰爷,奴婢是嫣红姑娘派来的秋儿。”屋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进来吧。”赫连鹰示意花无缺一会儿不要胡闹和多嘴后坐正身子。
秋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长形木盒。
“鹰爷,嫣红姑娘让奴婢把这个东西交给您。”说着,秋儿把东西放到桌上。
花无缺好奇的想伸手摸那盒子,却被赫连鹰拍开。
拿过那个盒子,赫连鹰仔细看了两眼后脸色微变,“她有没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
秋儿一直低着头,很是恭敬地道:“是,有的。姑娘说让奴婢转告鹰爷,南四爷已经把那天的事全告诉她了,姑娘又怕您不信,才把这盒子也偷了来交给您。南四爷前几日请鹰爷在我们凝香院喝酒,是在酒里下了药,但这是有人给了他好处才做的。”
“好处?”花无缺看看赫连鹰,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微惊讶,原来主谋不是南实运!
“那好处就是鹰爷手上盒子里的东西,南四爷跟我们姑娘说,盒子里放着的是让男人精气十足的药丸,吃上两丸后夜战数女、数回都不成问题。”秋儿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在谈论天气!“想要令男人有这样的本事,又不伤身的药丸是很珍贵的,每半年他才得十丸,为了这十丸他便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将密制的挑情粉混入您的酒中。那日您喝醉、又被挑情粉迷倒后,南四爷就把您交给了那个人带走,分文未花的换得这十丸药。我家姑娘说,后面的事鹰爷自己自然晓得,不用我们赘述了。”
花无缺听得心脏狂跳,小脸白得像纸!
赫连鹰听完后咬紧牙关抓着那个盒子半晌不语!
秋儿很是懂事,听不到什么吩咐,便自己退出了房间。
屋子里静得可怕,花无缺看着赫连鹰手中的盒子,再看看赫连鹰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她突然很可怜他!
如果说失去那三个月的记忆令他怅然,身边的人都在欺瞒令他愤怒,那么这种完全信任过的人的背叛和算计令赫连鹰到了暴发的边缘!
赫连鹰双目火红的瞪着那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盒盖……盒子里飘出淡淡的药香,却是一颗药丸也没有了,盒盖上有一个圆形的刻痕,刻痕里刻着一个字--孙。
夜黑风高杀人……不是!夜黑风高爬墙夜!
一道黑影灵巧的翻过了院墙,但他并没有急于向目标处前行,而是转身看着并不是很高的院墙。
哗啦啦!几块墙土掉落,一个黑巾包头、黑巾蒙面的人爬上墙头,两条腿一内一外的跨坐在上面喘着粗气。
先跃进来的人朝骑坐在墙头的人伸出手,可那人拒绝了,墙外的腿一片……
“哦!”那人发出低呼,结实的摔入了前面那个人的怀里。
先翻进院子里的人个子较高,后面那个则较矮小。
“就说不让你来,你偏……”高个子一双露在黑巾外的利眸狠瞪矮个子。
“嘘嘘!”矮个子比着噤声的姿势示意高个子此时不应动怒出声。
高个子忍了忍,弯腰朝亮着灯的屋子的走去,脚步轻而快。
矮个子把手臂缩在胸前、踮着脚跟在高个子后面,猴子般的动作滑稽可笑。
到了窗旁,高个子一猫身隐在窗下。
噗!矮个子收势不住撞在高个子身上!
“嘘嘘。”矮个子接收到高个子的眼刀,连忙在嘴边比着噤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