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孙玉蓉偷偷制一些淫药卖给宁都城的妓馆,这件事孙大夫并不知情!南实运在凝香院鬼混时从鸨母那里得了那种药后便离不开了,得知这种药是孙玉蓉秘制而成,便出重金购买。可南司马对这个纨绔子弟般的儿子很是气恼,便控制了他的用度!南实运没了钱****药,就帮孙玉蓉作缺德事!先是假装在路上偶遇将军,硬拖着将军去了凝香院,还在喝的酒里下药!”那史拓呸了一声,满眼满脸的厌恶表情,“然后让人把迷迷糊糊的将军从后门送上孙玉蓉准备好的马车上!孙玉蓉就假装是在路上偶遇酒醉的将军,把他送回了将军府!”
花无缺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天的事情真相是样啊!
“孙玉蓉原本打算是趁将军药性发作时,生米煮成熟饭,借此让将军对她负责,直接先纳她为妾!不成想却被人坏了好事!”那史拓冷笑地道,“真是聒不知耻!”
“你……你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花无缺疑惑地问。
“这都是后来南实运向将军招认的!”那史拓看向花无缺道,“孙玉蓉以老将军和您的性命威胁,将军只能忍下怒火,答应她的条件!孙大夫下葬后,孙玉蓉搬进了将军府!她不马上替老将军解毒,反而用药牵制着将军,逼将军先杀了南实运替自己的父亲报仇,又提出如果想知道花老板您的下落,就必须再接受一次她所施的勾魂咒术!”
“什么?”花无缺惊叫出声,两眼浮上泪光!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一切!原来他……难道……
紫华郡主伸出手挽住花无缺的手臂,将小脸靠在她的肩上,默默的支持着难受的花无缺。
“将军先是假装答应孙玉蓉杀了南实运,其实是将南实运囚禁在早已命我买下的孙宅里!”那史拓继续道,“将军知道孙玉蓉的真面目之后,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疯狂了!杀了她就救不了老将军,更不会知道是哪个人下了毒!将军与我商议策略,假装因他接孙玉蓉入府、我不理解而大吵了一架,我愤而离开,连兵寮那边也告了假!其实我是去向家母询问勾魂咒术的事。家母早年随家人曾远行去过罗海国,在那里住过一年多的时间,一位当地的大夫与我外祖父相交甚好,曾提到过这种神奇的咒术,家母只记得说只有意志脆弱的人才会被施术,如果事先知道又意志坚定的人是不会受施咒人引导,根本就不会中那个咒术!而且新的咒术必须在老咒术解除后重新施咒才能有效!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将军,那时他已经抓住了南实运,问出您的下落,也得知您正在竞标那个……”
说到这里,那史拓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
花无缺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勉强地笑容道:“那是我为了拖延鸨母让我接客的时间,就故意弄出玄虚来……也想着怎么才能……才能让他知道我身陷妓馆。”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焦急和失望得不得了!
“将军也猜到您是这个意图,所以认为您暂时还安全,鸨母不会动您一根毫毛!”那史拓露出笑容赞叹地道,“果然花老板聪慧过人!”
“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快些往下说!”花无缺擦了一下眼泪,又板起脸急切地催促道。
“哎哎!”那史拓口干,看到郡主喝剩下的汤,端起碗来喝个干净!“然后……然后,将军就安排布局,先是假意答应了孙玉蓉再施勾魂术的要求,然后又让我找了一个信得过、又没在宁都露过脸的人拌成嫖/客,拿着千两金的银票去竞标您的……呃您的那什么……”后面的话那史拓没好意思说出来。
原来那个刘爷果真是赫连鹰的“同伙”,但那样的“人才”也真是难找,将一个暴发户、富得流油的模样演得惟妙惟肖!
“孙玉蓉可能是在孙大夫过世前学到了勾魂术,她的确是先解了孙大夫在将军身上施的前咒术,然后再施自己的咒术!只是她没想到将军早已经知道如何破解,所以在施咒术时不怀疑其他,将军假装被她施的咒所迷时,她便布了新咒语!”那史拓摸了摸了手臂,当时他也是躲在暗处偷看,听到孙玉蓉念念有词、看到她那狰狞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发麻!“她让将军彻底忘掉那三个月的事,而且暗示将军说自己才是将军最爱的女子!这一次她倒没有提到您,应该是不想让将军和您有任何牵扯!将军假意中咒,对孙玉蓉格外的好,也不再问起花老板的事,因为他记忆中根本就没您这个人,又有什么可问的?这样,孙玉蓉事前说什么一定会告诉将军关于您在何处的许诺,根本就是骗人!”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花无缺无法想像,孙玉蓉那样一个长得温柔可人面庞的年轻女子,竟然有那么深的城府!纵然是她狡黠,恐怕也真是斗不过孙玉蓉的狠毒!
“孙玉蓉对自己的咒术开始还有些担心,迟迟不将老将军身上的毒解得彻底。将军知道孙玉蓉的狠毒,怕她再伤害将军府其他人,或是不放过您,便决定将您送回金台国,而唯一可以信任和委托的人只有那位出使前来的钱侯爷了!”那史拓摇头叹息道,“将军先是说服皇上接见金台国使臣进献城图,他还在想着怎么向钱侯爷说这件事的时候,钱侯爷倒是主动找上了将军!然后郡主又掺了一脚,将军临时改变主意,决定还是不冒险暴露自己没有被真的施咒这件事。既然钱侯爷已经知道了花老板您身处险境,一定会施救,只要将军暗中相助就可以了!这才有了凝香院竞标那夜,有个胖子得了彩头,次日您又生病的事。”
生病?花无缺的脸儿一红,想到那狂乱不堪的一夜,咬着嘴唇垂下头。
那不像平常的他,那样不知节制,竟然数回不疲!真是令人起疑!难不成他也喝了加料的茶?
他弄伤了她的身子,但她知道那块染了大片血渍的白布上的血不是自己的,是他在手臂上划出来的伤口流下来的血!她不知道怎么了,那一夜后身子就软绵绵无力得厉害,一连数日昏昏沉沉。知道自己被灌了汤药,可越喝药反而越无力……
“将军许诺凝香院的头牌嫣红姑娘千两金,让她派人与钱侯爷私下联系,然后将您救走。”
“又是千两金?”赫连鹰也太有钱了吧!
应该被感动的时刻,花无缺竟然隐隐有些心痛那两千两黄金!
“嘿嘿,这就是将军的厉害之处啊!”那史拓得意地笑道,“让那个胖子去竞标的一千两金银票虽然是真的,但嫣红说鸨母是个必须见到真金白银才心里踏实的主儿,就算那几张银票上盖着我们北燕国最大钱庄的印章,鸨母也是觉得纸不如真金白银保靠,第二天就到钱庄去提金子!害得洪利钱庄一时间弄不到那么多黄金,去其他分号现调足了一千两给凝香院的鸨母!鸨母带着千两金回到凝香院,藏到了自己认为保险的地方,她怎知道我偷偷跟在后面把那个秘官的藏宝处摸得清楚!嫣红姑娘又帮忙偷偷将鸨母的钥匙做了泥模,我们做了串钥匙后,第三天就潜进藏宝处把她偷个精光!”
“噗!”紫华郡主捂住小嘴忍不住喷笑出声,水灵的大眼还微微红肿着,却闪着笑意,“大凶鹰也去当贼啊!”
花无缺也破涕为笑,“你们偷了红英妈妈的金银,她那样的财奴怎么会没发现?”
那史拓嘿嘿地笑了两声,得意地继续道:“我们可没顺手牵羊,只是拿回了那千两金而已!将军之前请石匠做了几十块和金砖大小一样的石块,又向宫里的宦官偷要了些金漆把那几十块石块刷得像金块一样闪亮!夜里我们背着两箱砖和那几十块石块进去,把真正的金子全都换回来!除非鸨母要用到那些金子,否则不会发现金砖变真砖的事!呵呵!”
院子里三个人笑作一团,之前的愤怒、悲伤都被冲淡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可花无缺、那史拓和奔波了数日的紫华郡主都没有睡意!
“原来你们还作了这样的事啊?在路上都没有讲给我听!”紫华郡主不平地抗议。
花无缺拍拍郡主的手笑道:“这样不光彩的事,我想赫连鹰也不会愿意被人知道。”
紫华郡主小嘴一撇,娇哼道:“哼!如果以后他敢欺负我,我就去官府告他!说堂堂辅国将军做宵小行窃之事!”
花无缺和那史拓对紫华郡主天真可爱的威胁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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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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