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雄眉一拧、眼一立的瞪着张三和李四,两个人就如实的招了,不敢说半句谎话!
张三和李四说所有的事都是百合郡主和表小姐崔美玉指使,从修亭子那里调他们兄弟过来给花无缺的院子铺石板,但做事是虚、勾/引花无缺是实!
虽然花无缺大大方方的看他们赤膊干活儿,但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和暗示,兄弟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活儿干完了,可事情没有进展,崔美玉有些急,便暗地里把张三叫去,设计4毁了花无缺的名节!
因为一直在玉云院干活儿,今天白天花无缺又带着婢女出去,院子就空落的无人看管了,张三让李四先躲在玉云院的杂物房里,然后自己装作在等花无缺主仆归来确认石板铺得是否满意的样子。
当听花无缺说要沐浴时,张三觉得时机来了,就跑去向崔美玉说了自己的计谋。
因为经常有艳遇,所以张三和李四就很下作的在妓馆买了些那种药粉回来,让崔美玉找了一个不是熟面孔的婢女把洒了药粉的花送到花无缺那里,待两名婢女侍候花无缺沐浴时,李四就悄悄从杂物房里出来,打开院门把张三放了进来……
两个人不敢有半点隐瞒的把一切都说了,最后磕头求饶。
赫连雄越听脸越黑,气得手指把椅子扶手抓得咯咯作响!
百合郡主越听脸是越白,最后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
崔美玉见姑母跪了下来,连忙自己也跪下来。
“姑父您不要听这两个贼人栽赃陷害姑母和我啊!我们绝对不会作这样的事!而且,好端端的姑母与我陷害花小姐作什么!”崔美玉垂死犹挣扎地狡辩。
“崔小姐,你不要事发了就翻脸不认帐!你答应我们事成后会给我们兄弟二百两银子,还说如果被抓住,只要我们一口咬定是花小姐勾/引我们,你和你姑母就一定会帮我们开脱!”张三气急地朝崔美玉吼道。
崔美玉被张三揭了底,气得昏了头,反唇相讥道:“你们不是都把实话说了出来吗?我还帮你们开脱什么!”
“美玉!”百合郡主尖叫一声,扬手给侄女一个耳光。
崔美玉被打倒在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不打自招了!
花无缺撇嘴翻眼,头一次遇到这么蠢的人!崔美玉和孙玉蓉真不是一个等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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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花无缺也懒得和那对弱智姑侄斗下去,想必赫连雄也不会姑息百合郡主和崔美玉!
因为花无缺从入府开始就一直遇到事情,先是敬仁世子装鬼吓唬她,现在又是百合郡主和崔美玉陷害她,使她一下子变成了值得同情的“表小姐”!
不过是寄宿在表兄家中,虽然姨母已经不在府中作夫人,但还有两位赫连雄的嫡子是她的表哥,怎么也不应该被“欺负”成这样啊!
赫连鹰的意思是让花无缺搬回原来的院子去住,起码离自己的鹰院较近,有什么事可以让婢女及时找他。
但花无缺却提出,想和乐国公主住一个院子!
“你为什么要和公主住在一起?”赫连鹰进了屋子就质问花无缺。
下人已经收拾好了玉云院,花无缺暂时在这里再住一晚,明天就搬去乐国公主的玉琳院。
正收拾东西的思晴和思雨识趣的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
花无缺正用木梳梳着头发,对赫连鹰的质问不以为意。
“郡主能陷害你,难道公主就不会?”赫连鹰来到梳妆台前道,“无缺,别再让我为你担心。”
放下木梳,花无缺叹了口气,拉拢睡袍衣襟站起身。
仰起头望着赫连鹰紧锁的浓眉,花无缺抬手轻抚上他的胸膛,“其实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家人身边,他们不会让我受任何伤害。如果我说要回乌山镇,你同意吗?”
赫连鹰薄唇紧抿,半晌不出声。
他知道花无缺说得没有错,任何地方也没有花家能够给她提供的场所安全,花家人也都关心着她!
可是,一想到放她回去乌山镇,与自己再见面不知是何时,她又怀着他的孩子……赫连鹰没办法狠绝的放手!
花无缺失望的收回手,转过身冷声地道:“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回乌山镇。我留下来是因为我答应夫人帮她查出是谁要害老将军。查清楚后,无论你同意与否,我都会自己回乌山镇去!而且,夫人也会投一笔钱帮我们花家在邻街开个分铺子给铃儿和如风。”
“无缺。”赫连鹰的声音里有几分艰涩,“你……你不能留下来吗?”
“留下来?”转身冷冷地望着赫连鹰,花无缺的声音更冷了,“我想通了,我一直喜欢的是家奴赫鹰,我孩子的父亲也是赫鹰,至于你这个二十八岁前克妻、深受北燕脑残皇帝宠信得非要指婚才罢休、忠君爱国的北燕辅国大将军赫连鹰……我高攀不起!”
赫连鹰的心一阵扭痛,牙关紧咬。
“百合郡主和崔美玉是因为她们先犯了我,我不能坐以待毙才会与你联手!而查对你父亲下毒之人也是为了你们将军府,希望你我仍然合作愉快!”花无缺看也不看赫连鹰地道。
她依恋他时如同可爱的小猫,可她冷漠起来却如同旷野苍鹰!
她依恋他的温柔与温暖,却不愿被他“控制”,她有着来去自由的性子,容许你观望,却不允许你束缚!
“作我的家奴赫鹰、作你的大将军赫连鹰,我在将军府这段日子,你想和我怎么相处?”花无缺再次将视线定在赫连鹰身上,挑眉勾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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