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日冷哼了一声,拿着称杆直奔喜床而去,根本没有把称杆交给狄夜的意思!
小喜和巧春见这阵仗自然挺身而出拦住狄日。
“三皇子,挑盖头的事该交给王爷来做啊。”两个婢女福身挡在狄日身前,“看皇子您喝醉了,这称杆还是奴婢拿着稳妥些。”巧春直起身去接狄日手里的称杆。
“混帐!哪里有你这贱婢说话的份儿!”本是醉态的狄日眼一立,随手挥了一下称杆抽在巧春的身上喝骂,“本皇子与琅琊王是双生子,从小事事样样都是不分彼此,就算本皇子要替他挑盖头……”
“皇子此言差矣!”清冷的声音脆亮又有寒意,“虽然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人生大事中唯有一样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帮着做和分享的,那就是洞房花烛!”
所有人的视线投向了端坐在喜床之上的新娘子,虽然她纹丝未动,可那声音分明是从盖头下传出来。
一直默不作声看狄日在喜房横冲直撞的狄夜嘴角微挑,依旧不言不语。
“虽然本宫国已亡、家已无,又非初嫁之身,但世间礼数不可废,人之伦常不可违,三皇子总算是皇族子弟,这等普通老百姓都知晓的事,本宫料想您不会不知!”南璇伍掷地有声地继续道,“三皇子一定是因为胞弟大婚,高兴得多喝了几杯。皇子体寒不宜多饮晚睡,你们快扶三皇子休息去吧!”
昨日,车国皇帝送上的大礼便是承认南璇伍十六皇弟建立的新梁国为属国,恢复南璇伍定国公主的身份!
“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新王妃说话天生有威严,下人们不由自主地就应了声。
门外看热闹的人跑进来两个,架起僵立握紧称杆的狄日就往外拖。
“三皇子,走走!我们再去喝几杯!”有人圆场地道。
当啷!称杆掉在地上,狄日咬牙切齿怒视着一身红衣红盖头的新娘子。
嘭!喜房的门又被重重的关上。
喜娘弯腰拾起称杆,叹息地咕哝说掉地上了不吉利之类的话,重新放过托盘里盖上红布。
“王爷,请您掀盖头吧。”喜娘端着托盘尴尬地道。
抬手格开喜娘手里的托盘,狄夜大步迈到喜床前,手指一捻!
红色的盖头飘落在地上,戴着沉重凤冠的南璇伍娇艳欲滴地抬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