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刚那种情况他们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寓意,那么这辈子也就白混了。今日皇上登基,官职的任命则在明日早朝了,他们前程未卜,但是谭世元明日的认命不管还是不是丞相,他皇帝岳父的位置是逃不了的。
恨啊,怨啊!
他们怎么就没有谭茜柔那样一个有心机的女儿呢?
“好说,好说!”谭世元乐呵呵的回应。
他何时享受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滋味?不过刚刚皇上的态度虽然表明了一切,他还是需要回家与女儿确认确认。
匆匆打发了众人,他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广场。
贺连决急匆匆的回到皇宫后,便立即回了自己的寝殿,命人一连打了十盆水到净房,拿了香胰子拼命的洗手搓手。
这就是他着急赶回来的原因。
“主子。”没多时,一道黑影闪身进来,赫然就是轻弦。
“嗯。”贺连决淡淡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并不停,“可看清哪些人与谭世元那老匹夫走得近了?”
“属下已经记了下来。”轻弦看着自家主子的动作,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不就是握了把那个女人的手吗?至于这样吗?
“很好!”贺连决眼睛危险的眯成一条细缝,到时候那些与谭世元走得近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好了,你下去吧。”
轻弦转身欲走,贺连决连忙唤住他,“对了,你们主母离开后去哪了?”
“回娘家了。”轻弦有些同情也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家主子,“主子,刚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你与主母一场戏把大家都蒙在鼓里,你可有做好被批斗的准备……”
贺连决狠狠的瞪了轻弦一眼,他便识趣的闭了嘴。不过想到刚刚除了他爹意外,连自己的亲舅舅一行人都追着自家女人去了,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一出戏下来,倒是让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偏偏他为了一劳永逸,还要耐着性子与谭茜柔那恶心的女人虚与委蛇,他好委屈,好无奈,好不好?同时也印证了,他家女人的影响力是不可磨灭的!
嗯,往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自家女人了。
不过说起来他家女人说起来真是要挨收拾一顿,才能解了他心中的气!
居然敢割了他喜爱的头发,她的胆儿真是肥腻歪了。
“贺连决,你个混蛋,你给老子出来!”
就在贺连决自怨自艾的时候,一道犹如狂狮般的厉吼在大殿外响起。
轻弦给了贺连决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闪身便离开了。
贺连决头痛极了,他还以为自家老爹没追着自家女人去是偏向他这个儿子的,哪里知道却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自家这个爹的脾气一向很好,从前在皇宫跟他撕逼不过是为了演戏,然而这会儿火气恁大,可见他是有多生气了。
丢下手中的香胰子,洗够九遍手的贺连决嫌弃的看了眼刚刚握过谭茜柔的右手,恨不能拨了一层皮。在第十盆清水中清洗了一遍,贺连决才摆起一副阴沉沉的面孔朝外面走去。
哪知刚出大殿,贺靖仇一拳便朝他砸来。
轻轻松松的握住自家老爹的手,贺连决飞快的瞄了大殿外的某处一眼,便收回视线,睇着贺靖仇冷冷的道:“你这是干嘛?吃错药了?要知道袭击一国之君可是大罪!”
贺靖仇挣了几下没能将手从贺连决的手中挣脱出来,索性也不挣了,另一只手指着贺连决的鼻尖气咻咻的道:“贺连决,你……你好得很啊,做皇帝不得了了是吧?你有本事倒是把老子给宰了啊。”
“你是朕的爹,宰了你让人家怎么想朕?这种傻事,朕才不会做呢!”贺连决邪肆的说着,丢开贺靖仇的手,背着他背手而立,“你是为了楚雁回在生气吧?”
贺靖仇被贺连决一甩,趔趄了两下才站住脚,两步跨到贺连决的面前,重新指着他的鼻尖道:“没错,老子就是为了这事而来,你说,你当初信誓旦旦的只要她一个,怎么才刚刚做了皇帝就变心了?你好意思去见那些与你一同建立西陵的功臣吗?你对得起雁回对你的付出吗?”
贺连决淡淡睇向贺靖仇,不甚在意的道:“朕说过了,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朕不是皇帝,想的自然要少些,如今身在其位,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朕也没有办法。再说朕只不过是纳几个妃子,又没有休了她,有什么大不了的?别看她今儿做得决绝,你放心好了,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回来的。”
“你……你这个混蛋,我打死你……”贺靖仇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抄起一边的凳子就要去砸贺连决。
贺连决一把抓住凳子,贺靖仇便午饭撼动分毫,最后不得不放手。
“来人,将太上皇送回贺府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