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地球同步轨道实际上是一条没有宽度的闭合环线,只有在这条线上,航天器才能与地球的自传保持同步,而只要偏离了这条线,就会产生内部应力。如果航天器的体积不是太大,比如只是一颗直径数米的卫星,普通材料的强度就足够抵消应力了。可是当航天器的体积变得十分庞大,比如像国际空间站,横向尺寸超过了一公里,那么普通材料的强度就无法抵消绕轨飞行时产生的内部应力。
以当时的情况,如果国际空间站由普通材料制成,其寿命不会超过二十年。
显然,这是不可接受的。
要想延长国际空间站的寿命,就得使用高强度材料,而最理想的高强度材料,就是纳米材料。
后来,国际空间站的第一批舱段都用纳米材料加强,其设计寿命达到了一百年。
事实上,在经过不断的改进之后,国际空间站的实际使用寿命不是一百年,而是超过了五百年。
如果没有纳米材料,宇宙人类就不可能在国际空间站上诞生。
说得直接一点,如果没有纳米材料,国际空间站在二十二世纪就将废弃,然后坠入大气层烧毁。
更重要的是,纳米材料的广泛应用,为国际空间站随后的扩张打下了基础。
到了后来,只要定期更换国际空间上由纳米材料制成的主要承力结构,就能使国际空间站一直运行下去。
事实上,这也正是宇宙人类能够从地球人类中**出来的基础。
从某种意义上讲,在中国决定建造国际空间站,并且把国际空间站打造成人类飞向宇宙深空的前进基地时,宇宙人类就已经诞生了。
只是,有了生存空间,还需要有适合人类长期生存的环境。
创造这个环境的,是一个名叫辛巴拉的印度裔中国科学家。
在国际空间站开始运行之后,辛巴拉首先提出,应该在国际空间站上建立一套完整的自然生态系统,确保宇航员能在空间站内长期生活与工作,并且改善空间站的生活空间,使其成为宇航员真正的家。
为此,辛巴拉做了很多的努力,而他本人也是自然生态学专家。
在他的努力上,中国政fu最终决定采纳他的建议,即在国际空间站上建立一套类地的自然生态环境。
当然,基础就是反重力场技术。
说得简单一些,首先就得在国际空间站里创造一个与地球类似的重力场,而不是让空间站处于失重状态。
科学研究已经表明,不但人类在失重状态下体制会变差,其他生物在失重状态下也很容易发生变异,而变异后的生活是否能够在必须适合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中存活,显然是一个未知数。
结果就是,创造一个重力场,成为解决自然生态环境的最为简单的办法。
所幸的是,这不是什么技术难题。
当然,这也是国际空间站能够迅速扩大,并且在一百多年之后,成为数亿人类生活与工作场所、进而演变成家园的重要基础条件。
更重要的是,这为人类后来向宇宙空间殖民奠定了基础。
要知道,宇宙人类能够诞生,最根本的不是在地球同步轨道上有了一座家园,而是能够随心所欲的向其他星球殖民,并且在其他星球上生活与工作,获得更加广阔的生存空间,也获得更加丰富的生存资源。正是有了这个基础,宇宙人类才敢于向地球人类叫板,最终摆脱了地球人类,成为人类文明的新载体。
也正是如此,钟厚生、文辉宏、康纳与辛巴拉被称为宇宙文明初创时期的“四杰”。
有趣的是,这四位伟大的科学家都在陆雯手下工作,而且都直接听命于陆雯,因此陆雯才被公认为“宇宙人类之母”。
事实上,建造国际空间站正是陆雯的提议,也是她在科学领域的最后一项伟大工程。
原因很简单,建造国际空间站,最初的目的是为部署重力场波动探测器打掩护,而后者正是陆雯最关心的宇航工程。
在此之后,陆雯就很少参与宇宙科学工程项目了,而是致力于宇宙社会学的研究工作。
只是,人类对宇宙空间的探索与开发,并没因此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