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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都得意洋洋的挥扇而笑,略一抬头,只见少林寺殿宇沉沉,飞檐崇阁,果然是庄严宏丽,气象万千,不愧是天下第一丛林。
他想到此行来历,道:“少林乃天下第一门派,弟子更是名满天下,小王奉我皇之命。前来上香。小王出自名门,但本身也是武林中人,初临宝山,在下师徒等倒想见识见识少林武学,但不知大师是否能够满足在下生平之所愿?”[bsp; 霍都王子看了金轮法王一眼,又朗声说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尊,**圣僧,人人尊称金轮法王,当今大蒙古国皇后封为第一护国大师。”
金轮法王前踏几步,合十道:“贫僧来自**密宗,天下人都说少林寺是中原武学泰山北斗,贫僧好生仰慕。贫僧僻处边地,见闻鄙陋,因此前来宝寺瞻仰,得见高僧尊范,不胜荣幸。”他虽是**喇嘛,却说得好一口汉话,清脆明亮,吐属文雅。
天鸣道:“不敢当。**离天竺甚近,素来佛法昌盛。常受佛法光照,自是智慧明澈,还盼多加指点。”金轮法王说的是武学,天鸣方丈说的却是佛法。少林寺虽以武功闻名天下,但寺中高僧皆以勤修佛法为正途,向来以为武学只是护持佛法的末节。
天隐和天空互望了一眼,他们曾听上代方丈说起过**密宗的奇异武功,练到极高境界之时,顶门微微凹下,而这什么金轮法王顶心深陷,难道武功当真高深之极?
金轮法王道:“小僧来自**大轮明寺,祖师鸠摩智和少林倒是颇有渊源。而小僧亦听说少林寺历代相传,共有七十二门绝技,威震天下,少有匹敌。方丈大师可否请贵寺众位高僧一一试演,好让小王等一开眼界?”
天鸣一下子就想到了寺中史册所记载的鸠摩智,记载上道:“鸠摩智,人称大轮明王,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曾横扫中原,无人匹敌。少林亦无其对手,后败于‘逍遥派’虚竹之手,得以保全少林颜面。其在西夏被大理宪宗宣仁帝点化,后行踪不详。此人表面祥和友善,其实,内心阴险奸诈,工于心计,为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且屡次施以偷袭暗算。”
想至此处,天鸣心中暗自吃惊,道:“好教法王得知,江湖上传闻不足凭信。敝寺僧侣勤修参禅,以求正觉,虽然也有人闲来习练武功,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区区小技,不足挂齿。”
霍都不喜道:“方丈,你这可太也不光明磊落了。你试演一下这七十二项绝技,我们也不过是瞧瞧而已,又偷学不去的,何必小气?”
少林寺名气太大,上门来领教武功之人,千余年来几乎每月皆有,有的固是诚心求艺,有的却是恶意寻衅,寺中僧侣总是好言推辞。就算来者十分狂妄,寺僧也必以礼相待,不与计较,只有来人当真动武伤人,寺僧才迫不得已,出手反击,总是教来人讨不了好去。
霍都这等言语,天鸣方丈早已不知听了多少,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若法王和王子肯阐明禅理,讲论佛法,老僧自当召集僧众,恭聆教益。至于武功什么的,本寺向有寺规,决计不敢妄自向外来的施主们班门弄斧。”
霍都心头火起,他双眉一挺,大声激道:“如此说来,少林寺乃是浪得虚名。寺中僧侣什么武功都不会,不过是一群招摇撞骗、狗屁不如的妄僧罢了。”
晦聪微笑道:“人生在世,本是虚妄,本就狗屁不如。五蕴皆空,色身已是空的,名声更是身外之物。殿下说敝寺浪得虚名,那也说得是。”
论口才霍都岂是天鸣的对手,此刻的他觉得自己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浑不着力,反而弄得心口郁闷。他怎么也没料得这老和尚竟没半分火气,心中暗自发狠不已。
金轮法王双目一瞪,神光一闪,高声道:“贫僧祖师在此折翼,败于少林之手,那时的少林是何等威风?看来少林寺真的式微了。若少林寺愿意为大汗效力,助大汗扫平中原余孽,并更名为大轮明寺,从此不再言武功,贫僧绝对不会为难,不知大师是否有所选择?”
天鸣脾气甚好,不易动怒,但这番充满威胁和侮辱的话,却惹火他了,而少林僧众无不激愤填膺。只待天鸣一声令下,即刻出手拿下如此妄徒。
“阿弥陀佛”天鸣看出金轮法王一身修为实是深不可测,少林无人是其对手,他轻诵一声佛号道:“不知法王要如何比试?”
金轮法王得意一笑,伸手一指霍都、达尔巴、尼摩星,高声道:“大轮明寺只我四人,此乃贵我两寺之事,自然由贵我两寺来对决。尼摩星是我师弟,霍都和达尔巴是我徒弟。我们就来个四战三胜吧!”斜视天鸣一眼,道:“不知贵寺出哪四人?”
天鸣方丈踌躇不决,他犹豫了,因为他看出霍都、达尔巴、尼摩星一身修为实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而金轮法王更不用说了。
“阿弥陀佛,方丈师兄不必烦恼,老纳李逍和杨遥师弟愿意出战。”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两个六旬开外的僧侣缓步而出,后面跟着满脸不可思议神色的无相大师
这两人,身着破旧僧衣,发也不落,一头蓬乱的黑发胡乱的披在肩后,显是多年未经修饰,全然不像出家人的模样。
金轮法王听他们称天鸣为师兄,直感匪夷所思,因为情报上显示,少林并无李逍和杨遥这么两个人,不由问道:“你们是何人?”
右边那人木讷道:“老纳李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