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约翰逊，什么20美元？”正全神贯注盯着航空图的菲尔普斯，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轰炸机编队指挥官杰克上校也哈欠连天地插话进来：“阁下，你忘了，出发前您与约翰逊打过赌，他赢了你就付他20美元赌金。”

菲利普斯倒也一下子被他们逗乐了，晃晃脑袋笑起来，一只手还下意识地伸到怀里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听着约翰逊，杰克，你们两个混蛋。本将军出发前，我那个老情人莉娜，对，你们是见过她的，骚劲可真大。不过她人却很好，给我钱夹里足足装了两百多美金。嗯哼，听懂了吗？好好完成任务，等回到美国，我不仅会加倍付清我的赌账，还会每人请你们喝一杯。”

“啊哈，将军，那你可要输定了——”

“没错将军阁下，我估计你这下要破产了，哈哈——”

杰克和约翰逊一唱一和，险些就让其他飞机上的飞行员把不住机舵，纷纷抗议道：

“嗨嗨嗨，我说老公鸡约翰逊，还有你，杰克癞皮狗，能不能别这么像见了光屁股娘们似的大叫大嚷。他妈的，你们不知道我们都正想着那些神秘的中国姑娘们吗？拜托，我们这还在天上飞着哩。”

“得了吧，你们这帮混蛋——”

被称为癞皮狗的杰克，不仅在国内是出了名的“鸭子”，不仅玩女人，还要女人为他倒贴皮，在军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公鸭嗓子，一张口就弹压起来：“都给我闭嘴，小伙子们，待会把你们带的蛋蛋都一个个投下去之后，再跟我说话。”

“行啦，勇士们——”

看到同在一架b-17空中堡垒四发重型轰炸机上的领航员冲自己点了点头，又探手指了指下面，菲利普斯急忙打起全部精神，拿起话筒命令道：

“一分钟倒计时准备，扔掉最后一个巨型副油箱。小伙子们，愿上帝保佑我们。现在开始进入战斗姿态，记住你们航图上的最后一个绿色标记。那是中国的郑州机场，投弹完毕，立刻全部冲向哪里，不管遇到任何情况，拼了命也要迫降下去。”

“将军，放心吧，已经到了别人的被窝，白花花的奶子还不是任我们捏。”杰克淫邪地笑着，大声说道。

约翰逊作为护航编队指挥官，虽然谨慎不少，但面对已经进入攻击姿态的编队，不由得也放松下来，大声叫道：“阁下，老实说，这一路我一直以为我会疲于奔命。但是您看到现在为止，中国人还被蒙在鼓里，哈哈，这一趟来，我估计我的战斗机编队算是白来一趟了。”

正说着，一声严厉的中国话不由分说地插了进来：“15点方向不明飞行编队，这里是突击营特别自治管辖区域，你已进入我空中管制区，立刻表明你们的身份，番号。”

领航员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地拍打着机要通讯员的肩膀大叫：“嗨嗨，混蛋，这是哪里在说话，中国人怎么会闯进我们的通话频率呢？”

“混蛋，滚一边去嚎丧——”

通讯员一面骂着，一面可怜巴巴地抬起眼睛瞅着菲利普斯：“报告将军，我控制不了这些机器了，可恶的中国佬，他们好像施展了什么魔法锁住了我们的转换器。”

“别慌——”

菲利普斯强自镇定着，捏着微微颤抖的话筒，小声喊道：“嗨，约翰逊，你听到了吗，你那里是不是也这样？现在我命令你，所有护航编队立刻前出，马上找出这些可恶的中国佬，将他们要么赶走，要么击落拉倒。”

“将军，我可以去找他们，但不能不让他们说话，他们他妈的锁住了我的话筒——”

约翰逊嘴里一边谢特谢特地大骂着，一边晃动着机翼向他的护航编队发出了出击信号。

就在整个绝密编队一分为二的瞬间，菲利普斯的座舱中立刻又响起了一声严厉的警告，但这一次却换上了标准的美式英语口音：

“最后一次警告，立刻表明你们进入我防区的目的，30秒倒计时！”

谢特，谢特——

菲利普斯终于喊出了他压抑已经的这个词。

在临去绝密编队驻地的最后一分钟，由空军联席会议主席鲍威尔亲自送出密室大门的菲利普斯，在最后一刻得到了这样一句最人性的 “提醒”：

“听着，我的朋友，去看看你在底特律的老妈妈，再跟你的女儿吃顿饭，把所有你能想到的财务都列个表交给他们吧。祝你好运，这是我能对你说的最后可以说的一句话了。当然，你胜利归来，也会是你戴上二星级上将衔的光荣时刻。”

“妈的，约翰逊，你他妈的找到他们了吗？”

菲尔普斯额头上的青筋毕露，连声大骂着，举着颤抖的话筒叫道：“杰克，你这个癞皮狗，他妈的快、快，把你们携带的蛋蛋，全部、马上都给我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