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叶韵恬小姐上座,得罪和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这时,那个口音已留存在她脑海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即在团团围着她的大汉中,越众而出一位彬彬有礼的大汉,拱手说了一句。
“你们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挟持我到这里?”
叶韵恬作势冷哼一声,板脸说完,忽然意识到这种口吻有些不对,马上又跟上一句道:
“既然你们能在酒店把我抓到这里,好吧,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叶家的财力和底细了。你们开个价吧,我会按你们的要求写一封信给我的祖父交赎金。不过,在此期间,请你们不要再对我有任何骚扰或者羞辱我的地方,否则——”
说着,她忽然双眉含泪,咬起下唇逼真地做出了一副噙泪欲滴的娇滴滴模样。
谁知,大汉却歉意地一摇头,十分认真地道:
“叶韵恬小姐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绑匪,而且以后您会在酒店的登记资料中看到,我们只是奉我家先生杜月笙公指示,前来请小姐一叙的。”
哦,叶韵恬马上嘲弄地讽刺道:
“看来我在扶桑所闻一切果然都是真的了,你家先生处世行事果然与众不同,连请人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如此惊世骇俗。”
大汉也不争辩,嘿然一笑,默默地一拱手,大门处随即传来另一声朗笑:
“既然是上海的杜公月笙先生,当然为人处世不一般了,否则叶韵恬小姐岂不是更有说辞,那样岂不太过无趣得紧,呵呵。”
随着话音,一个相貌十分普通,但却周身都透着劲道的黑衣人徐徐走进来,默默地将叶韵恬端详了好一番,随即不由赞叹道:
“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不瞒叶小姐,在没见到您之前,我一直认为那两个成语都是骗人的玩意,不过是文人穷酸无聊之际随口杜撰而出罢了。今天我承认我错了,您的确是貌若天仙。”
“那又怎样,你会不要赎金就放了我?”
叶韵恬故作害怕地看了他一眼,身体下意识地又往起缩了缩。这种身体语言,又是可比一万句白话管用多了。
哼,明明就是一伙的,却偏偏要装作各为其主的样子,就怕你们不敢承认自己是突击营吧。
正想着,黑衣人却是呲牙一笑,一面挥手命人抬上许多连叶韵恬都不曾见识过的机器,一面以一种十分诱惑的口吻说道:
“叶小姐看到了吧,我们实在有诸多不便,所以只能屈尊请您走一趟,配合我们做一个实验。”
实验?哼,不过是变相的审问和验证罢了。
叶韵恬做出不谙世事的样子,睁大双眼打量着一个个的机器,拼命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些在各个时期训练课上见过的各式机器,但遗憾的是,以记忆力超群而著称的她,怎么都看不出其中有任何一台机器哪怕又丁点的似曾相似之感。
很快,叶韵恬被“请到”了一张看上去十分特别的座椅上,在三、四双大手的“帮助”下,她的一对手腕以及脚踝上,分别被两副皮圈固定,随即各种机器中也很快抽出一条条电线头,在黑衣人的手中,一条条地开始在她的两额间、胸腹出连接起来,使她看上去既怪异又另类。
这很像是特高科极高级别训练课程中的某些项目,可以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从而说出潜意识里最隐秘的部分。
哼,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掌握了这门技术。不过,他们有柔术吗,有空手道吗,有天下无可匹敌的忍者吗?
叶韵恬暗自冷笑着,但终究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是的,在训练课上她几乎都是一次通关,震惊了所有教员和科学家们。但现在面对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敌人,她决不能失败。
想到此,叶韵恬忽然浑身松弛下来,缓缓地停止了她计划中的挣扎,大口坐着喘息的动作,一副精疲力竭地安静了下来。
于是,一直默不作声地紧盯着她动作的黑衣人,这时方才露出一丝微笑道:
“叶小姐,这就对了嘛。挣扎是徒劳无益的,而且我们绝无任何伤害你的意思,就是请你来配合我们做几个实验而已。叶小姐,我建议您现在喝一杯水,再在平静一下,然后我们就开始,可以吗?”
叶韵恬点点头,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闭上双眼故作恐惧地道:
“好吧先生,看在我们都是中国人的份上,请你快点吧。但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相信,只要你们开口,任何条件我爷爷都会答应的。”
说完,她却在心底一声冷笑:
这些东西,我早玩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