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掀开帘子走出去,陈赓马上疑惑地望着周恩来问道:
“周副主席,主席有事吗,刚才他都一直在看手表,现在又点名要去李克农那里,莫非——”
周恩来摆摆手道你不要瞎猜,只是主席昨天就给我说了,今天也许是个好日子,兴许会有好消息。哎对了,今早喜鹊真的一直都在枝头叫喳喳的,你没有听到吗?”不跳字。
“今天能是日子,好像不就是1号吗?”不跳字。
陈赓疑惑地看了看的手表,又抬头端详着挂着墙上的日历,赫然是194年8月1日。
“好了,陈赓同志,请跟我到地图前来。”
周恩来似乎对陈赓癔癔症症的样子十分好笑,于是又像多年前的那样扶着他的肩头一起向大幅地图走去:
“陈赓同志,你们的任务其实很简单,而且以后你们的番号代号就叫“独纵”,顾名思义,就是从此以后游离于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军序列之外,要像一个钉子一样永久钉在北起二连浩特、额济纳旗,西到阿勒泰、塔城一线。说悲壮一点也好,说死命令也罢,从今天开始这条绵延数千里的中蒙边境地带,你陈赓和你的独纵就是打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立刻这条线半步。个中深意,你明白了吗?”不跳字。
陈赓两眼不停地扫视着地图,目光闪烁不定。良久,他忽然反问了一句:
“周副主席,主席早前酝酿的北上南进中部大跃进战略构想,是否已形成中央正式决议?另外,这条交给我们独纵的战线为何只是起止于二连浩特,这是不是意味着再往北以上的东三省广大区域,另有我独纵的一支友邻部队?”
“我们将二连浩特作为界限一分为二,大部归你独纵,以北单独的东三省将由林彪的东北抗日联军改编而来的同样为新的番号的东野分担一部分。”
周恩来说着,一只手将整个东北蒙在手心:
“考虑到你独纵未来的压力惊人,战线又是如此绵延狭长,我们才狠下心来让东野分出部分精力为你们分担一些。但他们的战略任务,同样不容有任何失败,所以只能承担作为他们未来主战场的额外部分。当然,独纵作为新的一级独立作战部队,力量必须得到要得到补充和加强。因此——”
周恩来手一划,一指便分别点到了山东八路军许世友部、江南的陈毅、粟裕新四军部:
“充实到东北的山东军区干部团,以及奉令专为你纵抽调而出的新四军各支队集结的四个团,也就是将有五个由政治、军事等方面都很过硬的战斗骨干占多数的新团,全部正式成为独立纵队新的作战单位。至于你说的主席北上南进中部大跃进战略构想,说到这里,我想就不用我再回答了吧。”
“不用了周副主席,我全部明白了。”
陈赓脸上都笑开了花一般地道:
“如果要形象一点的话,我独立纵队就是主席这北上南进中部大跃进战略构想之大手笔,悄悄甩向塞外的一道神奇伏笔。今后无论各个解放区、国统区打得再难解难分,我纵也自岿然不动,只管守好属于我们的那一亩三分田。”
周恩来顿时赞许地点头笑道:
“果然不愧为陈赓,马上就吃透了主席的思想。不过一个拳头打不到人,主席赋予你纵的另一个拳头呢?”
陈赓闻言,忽然收起笑容,挺身答道:
“请党-中央、毛-主席放心,独立纵队誓死将在成为我党、我军在西北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门同时,同样将会不遗余力地成为一道永远畅通的大桥,哪怕战至最后一人。”
“很好,陈赓同志,”周恩来郑重其事地伸出手握住陈赓道:
“主席果然没有看你,竟然一口说出了主席对于你纵定位的形象比喻。一道铁门,一道畅通大桥,陈赓同志,这就是你们未来的两大神圣使命。你们完成的好,我们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如果你们失败了,我们,或许就连最后一条退路都会失去,陈赓同志,拜托了。”
就在这时,一名欣喜若狂的参谋掀帘而入,泪流满面地大喊了一声:
“报告周副主席,主席叫我来请您,数分钟前,我各个情报站、一级地下党组织纷纷来电,日本天皇裕仁刚刚向全世界公开发表了无条件投降书。而我情报检测也同时截获了来自重庆、各驻华使领馆以及侵华日军的往来电文,佐证了这一惊天消息,日本投降了!”
周恩来一怔之后,不觉也是两眼潮湿,一把抓住参谋的手:
“在家的其他政治局成员和领导人通知了吗,还有,主席有没有说过,此事是否专电问询一下突击营?”
机要参谋早已激动不已地连连点头道:
“周副主席,这一切都正在进行中,您放心吧,现在请赶快去主席那里。”
“好的,好的——”
周恩来这时也早已声音颤抖,迭声应着,跑出好几步方才想起还有一个陈赓在这里,急忙收住脚步命令道:
“陈赓同志,你都听到了吗,赶快行动,时不我待,让你的独立纵队立刻开赴上去,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是——”
蓦然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陈赓险些一个趔趄。这消息,实在来得太突兀,这消息,也实在让他们等待了太久太久。这一刻,他望着同样有些趔趔趄趄地跑去的周副主席,真有一股跑上前抱住他痛哭一场的激动。
尽管消息还是处于封锁阶段,但这个对于苦难的中华民族百年以来最大的、也是第一个属于胜利的信息,还是因为其本身的震撼程度而以各种方式流露了出来。
所以,在呆傻了半晌之后的陈赓,梦醒般地火速回到的陈赓团,驻地内外早已是一片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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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永远的八路军番号
第66章、永远的八路军番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