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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娘狡黠一笑，“奴实不知。”

“就是说啊。”吴铭两手一摊，“好用才是最好。除去织女，还有何人织工最棒？”

“南海鲛人。”明妃笑着应道。

吴铭幡然醒悟，“海市蜃楼。我怎就忘了还有这海市。”

“可是要去南海？”花月夕跃跃欲试。要说她困守此地时日已久，如今觅到好归处，心结尽解，便恢复了开朗的本性。

“不去不去。”吴铭也就是心血来潮，想织几件罗贝拉内衣的经典款。顺路最好，若是不顺也就罢鸟。毕竟他还要赶去洛阳与南风凝相会。

捡走楛矢石砮，流波港再无能入雌雄狻猊火眼的法宝，这便大口一张，将杀境吸入腹中。

杀境即撤，残存的蜃境已无法遮掩周全，待将众女送入不周山界，明妃遂高举降魔镜，破开云天，引领吴铭魂魄重入人间界。

“明妃，这小贼怎还没醒？”变调的声音又在耳边拉响，吴铭会心一笑，说话之人正是北宫萤。

“他紧跟在我身后，想来也快了。”明妃佛法高绝，一向醒的早。

“哦……”

嗅着少女香甜的呼吸，吴铭本想故技重施，再吻一次，可耳边却不禁回想起老掌柜的言语，顿时兴致全无，懒懒的睁开眼。

“哇！”正俯身查看的北宫萤登时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没占成便宜，吴铭满心的不爽。

“哼！”眸中神采暗了又亮，北宫萤冷哼一声，便自顾自的忙碌起来，再不搭理他。

正值白日中天，浓雾渐隐，水天大亮。

墨门龙舟无风自动，载着众人缓缓驶向高塘芦港。

“谛听伤势如何？”吴铭醒来就没见着险被老邪神斩断的天级斗兽。

“魂魄受创，正闭关调息。”明妃矗立船头，正紧盯着波平浪静的水面。

“真境斩魂。”吴铭点了点头，再看腰间，那块超级拉风的群仙会徽果然也不见了踪影。

“咦？”可那个盛装蜘蛛丝囊的纱笼却仍揣在怀中。

“明妃，为何其它物什一概不见，灵石法宝却独独可以留存？”吴铭忍不住问道。

“宝物通灵，但凡法宝皆经过灵气炼化，神行合一，遁入潜出三千大千世界，便是其本性使然。而人物皆是凡胎，未经炼化，貌合神离，所以必须舍肉身，聚魂魄方可穿行于大千世界。此正印证了‘去伪存真’之无上妙法。”明妃仍旧紧盯水面，头也不回的答道。

“去伪存真……”吴铭似有所悟，“真境，真界，真身，真法……这些所谓的‘真’，是不是指‘道’？”

明妃轻轻颔首，“道家称‘真’，法家说‘法’，佛门便是‘果’。称谓不同，实则为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吴铭挠了挠头，“明妃，我听闻修炼分许多的等级：筑基、开光、元婴、出窍什么的，不知有没有此说？”

“这我却不知。”明妃想了想道：“每家修炼都不相同，但归根结底还是门境界三层。这元婴和出窍，不知说的是不是出尘？”

吴铭摇了摇头，“我亦不知。我那便宜师傅也没跟我说过，却只告诉我九霄元气诀分九层。想来功法练到头，自然就能成仙了。也无需管什么出窍不出窍。”

“嗯。”明妃轻轻点了点头，却始终没看吴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