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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老江湖一个，之前为了怕东皇玥儿怀疑，已经变换了声音，使得说话时的声音比平常粗重一点，沙哑一点。但人说话时的节奏，某一些字的调子一时半刻是改不了的，有心人一听就很容易分辨出来。

没想到，还是被怀疑了。

不过，鹤老在圣君身边虽然不是以智谋为长的，但睁着眼睛说瞎话，打死不承认还是懂的。“人有相似，音有相同，兴许是小老头跟姑娘曾经认识的人口音相像罢了。”

东皇玥儿点了点头，暂时相信了这个说词。“老人家身上伤着了吗？要是伤着了，我身上有药。”

鹤老快要抓狂了：什么时候能把这个烫手的东西送出去啊！

以前都是别人死乞白赖地求他的东西，他肯不肯给还要看心情，何曾试过自个死乞白赖地送人东西？偏偏，送人东西还得求着送，求着送还不要——

这要是被那些曾经求他而不得的人知道，包准东皇玥儿会被仇视的目光射成筛子。

他堂堂圣朝第一高手，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

想想就够心酸的。

鹤老心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逼出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脸色渐渐苍白，目光涣散。“姑娘，实不相瞒，小老头已经时日无多了。”

“可是，你身上没有伤啊？”东皇玥儿打量着鹤老，身上一丝血迹都没有，怎么突然间就不行了？

鹤老捂着心口，慢慢地倒下去，“我伤的是内伤。姑娘别看我表面好好的，其实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脏腑全伤，已无回天之力。”

东皇玥儿听得一惊，连忙去搭鹤老的脉。这脉，微弱得几乎断绝，还真是绝死之脉。“老人家，你这伤是什么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