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算计,怎么修行得力?气运与功德如何兼顾,自然就能达到一个最佳的配比。
就像黑火药一般,一定得按那配比来,不是那个配比,效果自然差,甚至都不能爆炸。
快到金陵宫,感觉到异样,梁山一抬头,就看到水静儿的老爸史无前史长老背着手,怒目圆瞪对着自己。
他怎么来呢?
梁山刚要张口唤“史长老”,史无前一下就窜过来,一抬手,刮着厉风就过来了。
梁山一下愣了,这是唱哪出啊?耳中就听到史无前口中怒喝道:“叫你小子欺负我女儿!”
哦,人家是为女儿来的,这下问题就来了,躲还是不躲?
一瞬间,梁山决定不躲,不仅不躲,所有气罩防御性的都撤掉。
“咣”的一声,这记耳光响亮,梁山的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
史无前没想到自己这下会打个结实,吓了一跳,同时心道这小子很配合啊,身子却退后跳了两步,以免这小子恼羞成怒揍自己一通。
“无耻之徒,竟敢欺负我女儿!我女儿会看上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着,史无前抬手点指着梁山,开始准备好的一通大骂。
什么家有妻妾成群,还看中他的宝贝女儿,行为放荡,无礼之极,梁山到后面越听越不对劲,诸如“荒淫无耻,酒池肉林”的词语都出来了,原来史官骂街是这样的,这分明是把自己往“纣王”上逼啊。
梁山被骂傻了,不知道史长老这是闹哪般啊?
不过,梁山晓得配合,垂着头一副受骂的样子,一来被老丈人骂一顿不丢人,二来这传回去在水静儿那也能赚些同情分之类的,梁山还等着水静儿到十八里铺淘换东西过来了。
“你没话可说了吧!”史无前几乎跳起来的样子,怒发冲冠,手指颤抖着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接近我女儿我打断你的狗腿!”
这话算是标准的老爸口气了,梁山抬头,很无辜地问了一句:“水静儿不行,水柔儿可以吗?”
史无前气得一翻白眼,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先把你那些妻妾统统休掉再说。”说罢,史无前也不等梁山反应,气冲冲转身就走。
“喂!”梁山刚喊了一句,史无前转瞬就没影了,看到周围有十多个人指指点点,心道这家伙闹什么啊?
“这老爷子谁啊?”项叔忍不住问道。
“水月堂的史无前史长老。”梁山说罢就往往金陵宫里走。
项叔连忙跟着,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天啊,水静儿水柔儿那一对姐妹花,梁宫主也敢下手?!
与前任宫主阮籍匡相比,梁宫主似乎还要色胆包天啊。
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梁山忽然问道:“项叔,前任宫主阮籍匡现在在何处,你可知晓?”
项叔心里一惊,连忙摇头,耳朵里却响起阮籍匡从前的声音:“老项,人生长短无意义,就好象那朝露一般,不如及时行乐来得痛快,俗世素有酒色不分家,不如随我去翻一次墙?”
看到项叔脸色红起来,似乎有几分羞怯扭捏的情况,梁山心道什么情况,随便这么一问,就像摁到电门一般。这项叔不会跟阮籍匡同志有什么瓜葛吧。
瞧出梁宫主狐疑的神态,项叔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他这个人,说不定跑到海外孤岛上去风流快活去了。”
梁山深深看了项叔一眼,道:“项叔若是能够联系到他,希望他能多引荐一些海外散修过来。”
紫阳观修真行会议事厅,宋明、柳明珠、秦时月三个都没走。
“老大,这梁山伯到底什么意思啊?”秦时月道。
宋明嘴角翘起,什么意思你会不知道。
宋明很清楚,过去几十年自己实力稳压这两个一头,而且才智气魄那不是吹的,再平日小施恩惠,两个人认自己老大这没错,但是梁山伯一来,形势可能就要变了。
“还有什么别的意思,他想当老大呗。”柳明珠说着就望着宋明。
宋明心道我不上你们的当,干咳一声道:“他若能让修真行会兴旺发达,认他做老大又何妨?”
秦时月咧嘴嘿嘿地笑道:“宋老大你这就言不由衷了,我们几个若是愿意服个软,早在各自堂内就服软了,也就用不着贬到这个地方来了。”
秦时月这话说到点子上,有能力的人到这里,说到底是堂内得罪了人,又性子死硬不愿服软,才有今天之局面。
这么多年,三人的棱角多少都磨掉了一些,但是根子还是那样,其实谁也不真个服谁。
宋明冷笑了一声,道:“看他折腾吧。”
柳明珠美目一转,道:“不过这梁山伯刚刚进来就突破金丹中阶,看起来不假,这样算起来,是个有大气运之人。”
秦时月神色冷峻起来,道:“仔细想来,被贬建康城,怎么说都是走霉运,不想他马上就突破,按照俗世术士的说法,这人的命格是凡遇难呈祥的那种,有时候不妨也……”说到后面,秦时月笑了起来。
秦时月一笑,柳明珠与宋明也都笑起来。
他们都清楚,若自己无“势”可取的时候,“借势”就很重要了。三人自然打定了主意,你做什么我们支持,但也只是口头喊喊口号而已,至于好处嘛,却是一样都不能少,这般一想,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