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高阶,那自性光圈比中阶强十倍,万毒万邪不侵的啊,居然完全挡不住那黑气,瞬间就把自己包裹。
因为身子僵硬,宇文风感觉到久违的“疼感”。
他呲牙咧嘴的,双目通红,而就在这时,好不好自己嘴边就是一坨牛屎。
宇文风正道侥幸,屁股立刻挨了一脚,于是发出惊天一般的“啊”声,然后眼瞅着这坨牛屎在眼前晃大,然后,满眼都是牛屎;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梁山连忙跑过去,装模作样地要扶起宇文风,口里说道,“一时失手!真是一时失手!还好没什么大伤!”
“呜呜,”宇文风羞愤欲死,挣扎着爬起,猛地擦去嘴上脸上的牛屎,挺着个大花臭脸,喝道:“梁山伯,你好大胆!”
梁山连忙退后两步,抱着肩嘻嘻笑道:“同门切磋嘛,不必太在意。”
看到宇文风的狼狈样,小七差点笑出声来。
宇文风心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火,他要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打烂,拆个细碎,把眼前这可恶的家伙挫骨扬灰!
忽然,宇文风双目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这一刻,梁山主动散去僵气对自己的掩饰。
宇文风有拨云见日之感,天!这家伙也金丹期高阶了!
这比痛打他一顿更不可思议?!
宇文风举手向天,一副很无语的模样,然后竟然在原地转了一拳,再没跟梁山说话,径直走人,一边走一边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小七也看呆了。
梁宫主居然已经是金丹期高阶了。
这是修真界里闻所未闻的事。
鉴于小七突破金丹,梁山还是叫上老马,拉上昔日的金长老,一起在项叔的东升酒楼撮一顿。
有喜事,或没喜事寻个由头呼朋引伴喝酒撮一顿,这是俗世的规矩。修真界里头,修士突破,大多是闷声发大财的,一个个都憋着在关键时刻吓别人一跳。这是两者显著的区别。
这等场合,刚来俗世的金长老还是很不适应。
在金陵宫里头,他这个坐堂大夫还可以说是积功德,多少有些意义,其它的迎来送往的人情,对他真不想参与。
金长老就巴望着一天做完自己的事,然后片刻也不耽误地进自己房间。
那好歹有个聚灵阵,可以勉强修行,金长老不说突破,至少可以维持。
被老马拽来,金长老极不情愿,可是梁宫主有请,他又不敢,就只好捏着鼻子过来了。
这感觉,就好象一个人在水里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刚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被人强摁下头去。这是极度的不爽啊。
可不爽又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东升楼二楼雅间,黄昏时分,窗外正是秦淮美景,一派摇曳风姿。
“老金啊,你来时我不在,正好这次为你接风,一起补上。”梁山热情洋溢地说道。
金长老只得站起来,口里恭恭敬敬地表示感谢,心里却腻歪极了,能不能不这么虚情假意啊?“二来了,我们小七,今天终于突破金丹期了,可喜可贺,也算是一个由头。”梁山一副领导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