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牙心里嘀咕,梁山伯,孙子哟,敢不敢做个大动作,诸如向郡主靠近,乃至肩抵着肩,这谢承高的脸色一定精彩无比。
在场的青年才俊里面,王子牙是最希望这两个人能起冲突的,一个是极度不爽,一个是极度有怨。这两个要是闹起来,那简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怎么都是大爽。
王子牙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再巧妙的挑拨一下,神色跃跃。然而转念一想,王子牙还是作罢,有风险。
谢承高顶着高士的名头,不是个傻子,做的太有痕迹的话,王子牙把自己也捎带进去,得不偿失,嗯?就在这时,王子牙看到长乐郡主一偏头,两个人的肩是确定无疑地抵在一起,而且,头也差不多相触。
王子牙心里一跳,娘的,怎么回事?
想归想,两个人真表现得这么亲昵,王子牙首先就觉得心里顿时犹如猫爪抓挠一般。
在场的青年才俊几乎都有这样的感受,一个个心中疑道,怎么回事?
像是郡主在跟那人轻声说些什么,这个动作好亲近。
不是至亲,一个男子,靠得这么近,这就是无声的提示,两个人关系不一般啊。
有些人扭头看向谢承高。
谢承高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如果没有方才在厢房里显露出得意之色,现在也不算什么。
刘俏儿有些轻佻之举,谢承高心中不喜。
谢承高终究是心理素质好,脸色很快多云转晴,微微一笑,道:“这梁先生我也听说过,当日忠勇王重病在床,没有这梁先生,恐怕也好不起来,说是再造父母之恩,也不为过。”虽然谢承高对梁山很是不爽,但还是要把梁山抬起来了。
“原来如此。”谢承高旁边那苏家子弟连忙应道。
谢承高这么一说,虽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是谁没个异性朋友啊,特别是刘俏儿这等强势之人,更何况是救父恩人。
“梁山伯,知道一会该怎么说吗?”刘俏儿这时轻声问道,几乎贴着梁山耳边了。
梁山自然感觉到身后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身子拉开了一些,道:“郡主请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刘俏儿脸上露出促销的笑意。
梁山无语,这是给自己拉莫名仇恨值吗?
“我是谁,你不是不知道吧。”刘俏儿眸光一转,淡然说道,却隐含着缕缕杀气。
梁山心中再无怀疑,刘俏儿就是刺三,心中也是一阵激荡。
“当日之言,郡主勿需太在意。”梁山强作镇定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俏儿斩钉截铁道。
梁山苦笑一声,道:“这对你不公平。”
刘俏儿笑了笑,却未再作声。
谢承高面色越来越不好起来,虽然他解释了一通,但见两个人挨得越来越近,心中着实不爽起来。
谢承高暗吸一口气,暗道镇定。
“吉时已到!”众人心思不一,正想着,有太监喝道。
雅乐奏起。忠勇王府人立刻整衣冠肃然而立,祝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