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话虽如此,我家轻云的通房丫头也不能这么草率决定,这女人还是差上一些。”梁山抬手,手指几乎指着饶艳芳的鼻子。
饶艳芳面色再白,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连通房丫鬟的资格也没有没有吗?
饶艳芳顿时气恼,旋即又想到,难道自己还有争这个通房丫鬟,于是更加气恼,双颊,以及被梁山摸过的下巴,还有耳根都红了。
完蛋了,一世清白就这样毁在这登徒浪子手上。
要知道,在正清派男女之间修士就是拉拉手都可以视作为结成道侣的,更何况如此轻佻的动作,虽然饶艳芳完全被动的,但是这么多人看到,特别正清派的弟子看到,饶艳芳就觉得完全没有办法了,双眸顿时露出绝望之色,雾水也开始升腾。
梁山后退了一步,语气带惊恐:“不会吧,就刚才摸一下,不会就赖着我要负责吧。”
这一刻,饶艳芳羞愤欲死。
今日过后,她饶艳芳就成为六大福地的笑话。
梁山转身欲走,饶艳芳大声道:“梁山伯,你放了他们。”饶艳芳环顾左右,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想怎样对我,我就权当是被鬼压了。”
梁山闻言又转过身,双目紧盯着饶艳芳。
饶艳芳禁不住一阵心慌。她之所以说那些话,就是赌梁山不敢真的如此。
梁山从茅屋里出来饶艳芳固然心惊,但走狗说的那些话,饶艳芳也不全信。
今日之局,虽有这么多人一同作伴,却也是饶艳芳这辈子一来从未遭遇的挫折,心中忧愤郁结,被梁山挑起下巴更是激起心头怒火,于是半是愤怒半晌挑衅说出这么一番话。
噗通,噗通,饶艳芳心跳有些杂乱。
像这样被一个男人紧盯着,这么长时间,而且还是极厌恶的男人,是饶艳芳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有些后怕,真怕梁山一步走过来把自己扛在肩上,然后进那茅屋,然后当着五百多号人面阵阵撕裂帛衣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不!饶艳芳神情有些慌张了。
“哈哈!”梁山笑了起来,然后望着走狗,道,“这女人以为她是谁?还真想当通房丫头,我看啊,充其量也就是帮我洗洗脚而已。”
饶艳芳的脸一下就红了。
“对!对!有些人就自视过高。”走狗本来就对于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圣子圣女很少看入眼,自然乐意梁山言语上挤兑他们。
“梁山伯,就休要口出狂言,你投靠了魔门,数典忘祖,你没有好下场。”饶艳芳怒骂道。
“饶艳芳,你别装了!”梁山怒气冲天,痛心疾首道:“就是因为你,挑拨太子姬康与圣女祝轻云之间的关系,若他们二人齐心协力,正清派所属能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梁山的话,自然没人肯信,只是他有一点说的对,若当时太子姬康与圣女祝轻云齐心协力,未必大家不会大部分突出去,这样一来,众人又何须受此屈辱?!
梁山握住拳头,使劲晃了晃,道:“同门之中,齐心协力,其利断金,可是你却因个人情爱不可得故,上窜下跳,惟恐天下不乱,好了,这下好了!大家都落这样的下场。”
饶艳芳连退两步,被梁山的怒斥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想说话却被梁山气势所震慑,心里羞愤交加,一手捂住胸口,道:“你!你!你!”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梁山不再理饶艳芳,转过身,道:“走狗先生,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了这些人?”
梁山这么一说,之前看热闹并有些小声议论声的一下都停止了。
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饶艳芳闻言,一下闭嘴了。她知道如果自己继续大吵大闹,那就会被众人认为不识相了。
元婴期以下的弟子直接抹杀,那些杀戮场面众人依然为之心悸,而他们这些元婴期以上的修士被抓捕,魔门显然别有用心。
“这样,梁某愿意走一趟,魔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走狗笑了,这厮果然聪明。
茅屋内,梁山与走狗面对面席地而坐,中间一张桌案,走狗煮茶的伶俐模样让梁山看到他的另一面。
茅屋外,五百多六大福地的精英一个个呆立,他们的手足被绑,而当梁山走进茅屋之后,从地底长出无数长藤,把他们牢牢缠缚柱子之上,动弹不得分毫。
梁山注意到外头的异样,却面不改色地跟走狗喝茶。
茶是好茶,散发浓郁的仙气,而且有让人心绪更加空灵的奇妙用处。
“这是智茶,自这片天地轮转之后从仙瀑旁生出,魔王陛下发现,具有神妙。”
“魔王陛下客气了。”梁山抬头,道:“魔王陛下人呢?”
“哦,我也不知道魔王陛下到哪里去呢,也许到六大福地去了说不定。”走狗咧嘴笑了笑。
梁山禁不住翻了一下眼,道:“那六大福地可要隆重接待。”“难说。”走狗摇了摇头。梁山放下茶杯,道:“说吧,我手下那八个兄弟怎么样呢?”梁山说的自然柳不凡、毕纯阳黑骑团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