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啊!我真的不曾杀人,也不曾和这王氏有暧昧,虽然是惊艳于她的美貌,但那一夜我根本就喝醉了什么都没有做啊!”陈述平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不停地叫冤枉。
银大人小声的对着陈俏俏道:“这个王氏,十分可疑!你仔细看看,这王氏虽然全身缟素,但这发式却是时下最流行的桃尖顶髻,而且那素服里面微微露出了粉红的衣领,指甲修剪整齐,一身装扮,一丝不苟,丝毫不是夫君刚刚过世的表现!”陈俏俏仔细一看,果然如此,不禁讶异于银火的细心,心里也微微一喜,原来他盯着她看是找出她身上可疑的地方啊!
这府尹问道:“陈竟,你说王氏和陈述平合谋害死了你义兄,可有证据?”那陈竟满脸悲愤:“那一夜,我身体不适,王兄体桖我,要我早早地歇息,临走之时,这王兄已经有了醉意,这王氏和这陈述平却频频的眉目传情,当夜王兄就死了,哪里有这么蹊跷的事情,这一定和他们有关!况且,王兄家是开家里是开药铺的,有些毒药并不稀奇。”
陈俏俏见舆论的势力对陈述平越来越不利,于是故意和银火说话,却放大了声音:“银大哥,我也觉得这女的有问题,你看看她,哪有什么悲伤的样子,还有你看看,居然穿着粉红色的内衣,这个叫什么?闷骚!”她说得这么大声,旁边的人早听见了,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望向那王氏,果然是粉红内衣!风向开始变化,人人都觉得陈俏俏说得有理!哪里有人在夫君死后就迫不及待地穿艳色的衣裳,更何况是里面的衣裳!
银火是尴尬不已,刚才陈俏俏说了什么?闷骚?只有她才能说得出口,而且还挺贴切。但是这实在不是女子可以说的话吗,太粗俗了一些。不过这陈俏俏的用意他也明白,想不到她还有这样的谋略,观察如此敏锐,真的是刮目相看!
那王氏听见众人是议论纷纷,脸色大变,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刻意大声说道:“夫君的尸首还在,大人尽可以唤仵作来验!奴家有没有毒害夫君就一清二楚了!奴家也希望能洗脱这不白之冤!分明是陈述平把夫君闷死的!”说罢,转过身,是泪水涟涟。
府尹大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案子的确是疑点重重,关键的是,现在还搞不清这王亮的死因,昨夜仵作忙了一夜,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王氏咬住陈述平不放,但这陈竟却咬住王氏不放,一定说是她合谋的,这里面的内情就是十分奇怪的了!
这王氏还真是个美人儿!那美丽的脸,加上梨花带雨的神情,不少人的天平有开始倾斜!不过她在见到陈俏俏的时候脸色一变,想必是知道是陈俏俏怀疑自己,说出那一番对自己极为不利的话来,也怪自己失策,以为里面穿红色看不出来,想不到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银火听见她这么说,就知道根本查不出什么。果然,不一会衙役将尸首抬来,好几个仵作细细查验,却是一无所获,“回禀大人!这尸首既无中毒的迹象,全身亦无伤痕,不像是为他人所害!”
陈述平心里一喜,道:“大人!王兄根本就不是死于非命,说不定是暴毙而死的,根本和我没有关系啊!大人!”众人也是窃窃私语,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实在出乎意料。
陈俏俏和银火也是松了一口气,查不出死因,根本就不能定任何人的罪啊!
怪不得这包府尹一来就愁眉不展的模样,这案子他自己也知道是审不下去的吧!那王氏似乎松了口气,便扑在尸首旁大哭:“夫君,你还没有入土为安就有人欺负奴家,奴家孤苦无依可怎么活啊!老天啊!为什么不让杀夫君的真凶显出原形!让我背负这样的骂名!”说罢,还恶狠狠的看了陈述平一眼。
那陈竟更是不肯相信,看见王亮的尸首更是悲从中来,死死抱着尸首大哭:“王兄,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啊,你显灵告诉我!我好替你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