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后的心坠入了谷底,是的,她对贤妃是不满,是不喜欢,自从穆王出世之后,她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但是也不表示,她会置贤妃于死地!
高太后想起昨夜的那一番训斥,终是伤了里子啊!皇帝怕是现在所有的事都怀疑和她有关了吧?
她闭了闭眼,掩饰住心底的悲凉,“既然皇上自己有决断,哀家就放心了!但是,此事哀家却不能给不管,哀家是后宫之主,后宫之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哀家怎么能撒手不管?“
“父皇!父皇!到底是谁要害死母妃,母妃到底碍着谁了?”穆王悲愤的喊道,宋神宗的眼神一黯,喃喃自语,“是的啊!是妨碍了谁,碍着谁的路?还是朕这皇帝也碍着他人的路了?”
宋神宗不禁想起王安石离去之时的话,“皇上!太后做大,切记李唐武则天之乱!”
当时他不以为意,现在却慢慢地拼出了其中的味道,高太后的声威日渐高涨,更有女中尧舜的美名!尧舜!宋神宗不禁心里一痛,那是他苦苦追寻也得不到的美名,却被惯于高太后的身上!
高太后置若罔闻,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赶快的解开这武贤妃之死的谜团,说是谜团甚至有些牵强,高太后想一想就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这贤妃是死于中毒,刚刚太医已经查验过了,这贤妃的膳食什么的都很正常,唯一不对的就是这胭脂,这里面掺进了剧毒钩吻断魂草!这可是无药可解的奇毒!”在远处默默地看着的陈俏俏心里咯噔的一下,胭脂?完了!陈俏俏觉得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向她袭来,她根本就没有能力辩白!
“胭脂?”宋神宗大为震惊,松开了这穆王,恶狠狠的把陈妃拎起来,“朕不是将这花想容赐给你的吗?怎么会在贤妃这里?”
陈妃战战兢兢的道:“皇上是赐予了臣妾,可是臣妾昨夜已经转送给了陈夫人了!臣妾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神宗震惊了,回头望着手足无措的陈俏俏,怎么会牵扯上她?
高太后望着陈妃,冷冷地一笑,这个陈妃,她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只是,想不到还有这一箭双雕的本事?看来是小看她了,只是,高太后看着陈俏俏,心念一动,要是能借机除掉这祸害,也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于是就默不作声,冷眼旁观。
陈俏俏见众人投来怀疑和鄙视的目光,不禁大叫了起来,“皇上!你可要明鉴啊!这胭脂我连打开都不曾啊!怎么会是我做的?还有,那什么钩吻断魂草,我听都没有听过!我和贤妃无怨无仇的,我毒死她做什么?我不是自讨苦吃吗?”
宋神宗也知道此事应该不会和陈俏俏有关的,于是就怒视着陈妃,“陈妃,你无缘无故的将这花想容送给陈夫人是做什么?”
陈妃大呼冤枉,“皇上!臣妾是一番好意啊!见这陈夫人深和皇上的心思,想着先结交一下,看看能不能成为好姐妹,将来也能做一个伴,想不到就被她利用了!贤妃娘娘的死和我真是没有关系啊!”说罢,凶狠的瞪着陈俏俏,“陈夫人!你好深的心机!想一举除掉皇上身边的妃嫔啊!我告诉你,你休想,你的奸计绝不会得逞!”
陈俏俏真是欲哭无泪,什么和什么啊?她又不是甄嬛,无端端的要除掉她们做什么?“皇上!你倒是为妾身说句公道话啊!”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在皇帝身上了,只有皇帝才能破开这无谓的迷局。
不待皇帝开口,高太后意见喝道:“陈俏俏,你这妖孽,还有什么可说的?迷惑吴荣王不说,你竟敢在宫中兴风作浪!你说,你是不是西夏的奸细!?”
陈俏俏大吃一惊?高太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顿时心如死灰,高太后似乎是想将她置于死地!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后明鉴!皇上明鉴!这入宫之事是皇上安排的,妾身根本就不是蓄意为之,怎么会要伤害贤妃娘娘!”
见太后只是冷冷地望着她,不由得大惊,“皇上!妾身真的是没有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