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槿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随即便是紧紧闭上,顿了顿,才以手半遮着,突然却从马车里弹坐起来,惊道:
“出太阳了?”
清风徐徐,吹着车帘呼呼作响,耳畔是鸟儿清脆的叽叽喳喳声,太阳的温度好像并不高,但还是有些刺眼,夏木槿惊呼过后又坐回车厢,眼珠不停的转动,突然疑惑的道:
“东、南、西、北,东,不对,现在不是下午也不是晚上,那么......”
倏然,只见她懊恼的一拍脑袋,伸手撩开车帘便跳下马车。
“你醒了?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沈慕寒正驾着火堆用竹筒在祝东西,见夏木槿跳下马车呆头呆脑的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我睡了多久?”
夏木槿简直不敢相信,她明明记得出来的时候是傍晚,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第几天什么时候,这太阳还在东边啊,东边......
“昨天傍晚到现在,不算太久。”
沈慕寒几乎手脚并用,一面的顾着竹筒里煮着的东西,一面又要顾着这烤着的野兔,还得正面回答夏木槿的问题。
“放心,大娘他们不会担心的,窑那边也很好,热气到窑顶了,你就好好休息几天。”
将兔肉翻了边,又朝那竹筒闻了闻,见夏木槿还愣在原地,他便走上前将她牵了过来。
闻着这肉想,夏木槿肚子给真配合的叫了几声,惹来沈慕寒的底笑,只见他快速的撕了条兔腿递给她,并凝着她道:
“饿了吧,趁热吃。”
她也没矫情,接过兔腿便狠狠咬了一口,可还未嚼,眉头便紧蹙,怪异的看着沈慕寒。
沈慕寒烤过鱼,但烤这兔肉还是第一次,况且,他觉得这跟烤鱼的步骤差不多啊,看着夏木槿怪异的表情,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便道:
“是烤的不好么?”
夏木槿终于忍不住将口里那块肉给吐了出来,随即起身疾步跑到马车上取了水壶狠狠灌了口水漱口。
沈慕寒沮丧的垂下眸子,拿着她放在一旁的兔腿也咬了一口。
“呸......”
可这肉刚入口腔,便一口呸了出来,夏木槿有些好笑,走了过去将水壶递给他。
“大叔,你家的盐是不要钱的么?”
靠着他坐了下来,看着他蹙眉漱口,便是调侃出声。
沈慕寒漱了口,顿了顿才道:
“我以为盐和糖差不多,要多放。”
闻言,夏木槿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沈慕寒又去捉了只兔子过来,夏木槿亲自上阵,让沈慕寒吃了这二十年来最好吃的兔肉,不过贵在他马车里的材料准备的完善,几乎是应有尽有。
夏木槿吃着香喷喷的兔肉,见沈慕寒下巴处完美的线条,突然问道:
“大叔,这段时间你都是自己动手弄吃的么?不然怎么感觉你瘦了。”
闻言,沈慕寒眸底染上甜甜的笑意,这小妮子总算会关心他了。
这段时间他可是没日没夜的赶,夏大娘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而他胎位不正,随时有可能一尸两命,他让明一去问过唐嫂,结果唐嫂给了他一个地址和一个针灸的名字,说这个针灸法专治胎位不正,去的路上正好见到这油纸上漆,想到木槿要烧窑,而且这烧得时间比较长,这天又多变,若是下雨什么的可能导致这么久的心血半途而废,他便询问了这油纸的细节,并且要订做这么大一张,结果又被告知,他们那里的油纸有限,若要做那么大的,还要辗转去其他地方,然后,他走了好几个城县收购这些油纸,最后又找上一家缝纫铺子,将这些油纸给一块一块的缝补好,付了定金才赶去学针灸。
学了针灸回来取了油纸又得找地方上漆,这才将时间给耽搁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扔了手里的兔骨头,并用一旁竹筒的水洗了手,伸手一捞,夏木槿便跌坐在了他怀里,他却是邪笑着凑近她闻着她特有的清香味,良久,才缓缓开口问道。
看他那得意的神情,夏木槿嘴角一扯,便爽快的说道:
“想啊,当然想,你不在,没人帮我拧干衣服,没人帮我提水,没人整日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晃,更没有人像只老鸟那般在我耳畔叽叽喳喳不停...呜......”
然而,夏木槿还未说完,唇便被堵住了。
沈慕寒像是惩罚她的不乖,用力的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吮,大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动着,夏木槿被亲的头晕转向,连着呼吸都快不是自己的,身上被那不安分的大手一阵抚摸,更是窜起阵阵电流,令她无法自已。
而本还有些抗拒的她此刻却是挺起胸脯朝他靠近,似乎要的更多,他的手从衣领往下探索,看着夏木槿迷离的神情,喉结一紧,黑眸一沉,直接将她压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滚在了草地上,沈慕寒倏然睁开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大手所在之处,夏木槿亦是睁开一双迷离含水的眸子,感受到自己胸前正被他的大手紧紧握着,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理智也终于被拉回,有些抗拒的推了推他如山的胸膛,却听得他沙哑而兴奋的声音:
“腰倒是小了,可是...这里却大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