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阿芳就幸运多了。卫王是不及襄王,卫王妃也不及襄王妃。卫王妃姓孙,舅舅曹镗怀宁侯是一个流爵,怀宁侯死了,爵位就没有了,不像宣国公府,是领着丹书铁券的世袭罔替。再说父母,卫王妃的父母靠着女儿才荫封了官位,论其家世来比襄王妃差远了。阿芳又是王爷和公主做主。
阿芳被司香盯着不自在,离了席去洗把脸。
槐蕊拽了司香一把,低声道:“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司香甩了一下沉昏的头道:“我是在为阿芳着想呢,不知道寿春公主好不好相与,不知道卫王妃好不好相与。”
大家一直说那处,那头,那边,司香是第一个把话说破的。
阿菊和阿芳最要好,紧皱了眉头。
阿芳的脸上挂着水珠子,冲阿菊摇摇头。
前路对阿芳来说,是未知的路途。有限的见识让她预见不到前方的风景,想得那么长远干什么,她已经把命交了出去,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了!
……
十米宫墙之内,掌着灯火,宁妃一边绣着一条绛紫色绡汗巾,一边给女儿讲守株待兔的故事,思柔躺在摇床上好久没声音了,宁妃俯身查看一回,确定女儿是睡熟了,转了一下低酸的脖子,就看见皇上悄无声息的站在边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皇上!”宁妃先是露出惊喜的表情,又克制着摸着脸道:“妾身未奉诏,不曾迎驾,现在蓬头垢面的……”
宁妃穿着一件月柳色妆花短袄,浅色直纹长裙,发髻松松攒了两支红玛瑙银钗,十八岁的青春,不施粉黛也风流,绝对没有蓬头垢面,这只是乍然见到圣眼的一种欢喜忐忑而已。
“有几天没见你们娘俩儿。”这一年皇上老的快,笑起来眼角的皱纹走到了鬓角,他和声悦气的说话,脚步轻慢的走到摇床边上,显见苍老的手扶着床沿,贪看了思柔好一阵子,叹道:“还是那么大一点儿,怎么就不能快快长大呢。”
宁妃不解其意,道:“现在我让乳娘们渐渐给她断母乳,添一些粥菜,看着是瘦了些,长得是结实了,前儿秤过,十九斤四两。”
“今天寿春生辰,朕就想到了思柔。”皇上念叨道:“朕也想看着思柔长大,长大了是什么模样。”
寿春公主今年二十二岁,思柔现在一周岁七个月。皇上的意思是,他还想再活二十年?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宁妃只是温柔的嗔道:“寿春公主的生辰,我以为皇上会在贞姐姐宫里待很久……”
皇上是自以为很会哄女人的,走向一把榆木异兽纹摇椅,道:“还是在你这里坐坐自在。”
宁妃反方向走到了门口,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道:“皇上您尝一尝,这是女儿在西苑摘的莲蓬,剥出的莲子。”
听到女儿,明知是玩儿,皇上还是很给面子的把银耳莲子羹接了过去,吃了几勺,突然失落道:“宁妃啊,朕知道你一心想生个皇子。”
“是妾身欠了那么一点点福气,不能生下皇子。”男尊女卑,重男轻女之心是不需要掩饰的,宁妃并不否认,当初怀思柔的时候,肚子尖尖,皇上和她都因为是儿子呢,结果瓜熟蒂落,是个丫头。随即调整好心态,宁妃释然道:“有个女儿也很好的,我们的女儿漂亮又活泼,妾室看着她每天高高兴兴的,自个儿也就天天高兴了。”
听到女儿,明知是玩儿,皇上还是很给面子的把银耳莲子羹接了过去,吃了几勺,突然失落道:“宁妃啊,朕知道你一心想生个皇子。”
“是妾身欠了那么一点点福气,不能生下皇子。”男尊女卑,重男轻女之心是不需要掩饰的,宁妃并不否认,当初怀思柔的时候,肚子尖尖,皇上和她都因为是儿子呢,结果瓜熟蒂落,是个丫头。随即调整好心态,宁妃释然道:“有个女儿也很好的,我们的女儿漂亮又活泼,妾室看着她每天高高兴兴的,自个儿也就天天高兴了。”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宁妃只是温柔的嗔道:“寿春公主的生辰,我以为皇上会在贞姐姐宫里待很久……”
皇上是自以为很会哄女人的,走向一把榆木异兽纹摇椅,道:“还是在你这里坐坐自在。”
宁妃反方向走到了门口,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道:“皇上您尝一尝,这是女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