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笙笑:“你们也没问过我。”
欢心这才真正的高兴起来,围着钱笙又跑又跳:“太好了,只要学会木头的木雕,我就可以赚钱了,哥哥的腿也能去医馆医治了!”
欢言的腿虽然被阿木的草药止住了伤势,但没医馆的药,伤口很难收口。
阿木对于自己随口提出的话有些忐忑,就问顾临:“顾公子,我们能在这儿多停留一会儿吗?只要欢心学会了木雕我们就立刻启程。”
顾临没有立即就点头,而是看着阿木,似乎在迟疑什么,可片刻后,那抹迟疑就像没有出现过一般,他轻轻的笑了笑,点了头。
“太好了。”阿木高兴的把手里的木头递给了欢心:“欢心,快,出摊前我先教你一些。”
欢心应了,在阿木旁边坐下,认认真真学着。
她本来是站在钱笙旁边的,过来后,阿木的视线自然就落到了她身后的钱笙上,却见通常笑都细眼弯起的钱笙皱眉看着地上的木雕,眼底的光黑沉沉的,衬得一双眸子锐利异常,竟叫人看都心底一颤。
阿木想开口问些什么,可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钱笙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细眼弯起,唇角翘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咬着不知哪来的草,翘着腿烤着火,像是舒服的快睡着了。
阿木摇摇头,只当之前是自己看错了。
之后两日,生意一直很好。阿木不仅赚到了孩子们的包子钱,甚至有闲钱为孩子们添置一些冬日的鞋子。可孩子们都没要,他们说如果穿着新鞋子,街上的人是不会给他们钱的,他们只能这样冻着,才有可能因为同情而得到一些钱。
阿木握着荷包,暗暗发誓,在离开前,一定帮着欢心开个小铺子,哪怕赚再少的钱,可至少要让孩子们不再是乞儿。
可事情却远远超出了阿木的想象,那日上午,他正教欢心如何将木雕雕得圆润时,一个戴着貂帽的男子出现在了破庙里,手里拿着阿木的木雕,他问:“写这字的人,可是在这里?”
声音清亮圆润,还带着少女的甜腻,明明就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那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都是人高马大,手拿佩刀。
阿木下意识的想到了官府,脸都白了,忙站了起来,说:“你有什么事吗?”
衣着富贵的姑娘打量了两眼阿木,笑着说:“小公子,你可是写这字的人,我家老爷喜欢,想请写这字的公子去府上坐坐。”
阿木一时间被她说得没了主意,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顾临。
那姑娘聪慧,几乎立即就明白了,她朝着顾临说:“这位公子,和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