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咬着牙道:“皇后娘娘设计杀了我的母妃,父皇从未管过,从未有一日对我这个儿子上过心,我杀了他们,只是为我母妃报仇罢了!”
“哈!皇后娘娘设计杀害你的母妃?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母妃配皇后娘娘多看一眼么?宁妃是有美貌还是有良好的品德?还是有煊赫的家族倚仗?还是被皇帝陛下多看了一眼?凤琰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可笑么?皇后娘娘不去谋害母家煊赫的贤妃和静妃,去谋害一个最不起眼的宁妃?宁妃当年的死不过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同皇后娘娘无任何干系!你凤琰想要谋权篡位,便大胆得承认自己的野心勃勃,丧尽天良!还装什么仁义君子,为自己无耻的行径找借口呢?真是可笑,可悲!”北唐瑾连连讽刺,将凤琰的老底都揭了。
凤琰青筋暴跳,紧紧盯着北唐瑾,长长喘着气。
他真的想杀了北唐瑾,真想一剑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凤琰盯着北唐瑾,北唐瑾也不看凤琰,也不说话,整个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令人窒息起来,众人都觉得,北唐瑾这样讽刺一名皇子,一定是大祸临头了!
然而,还没等凤琰发作,一阵尖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永昌公主驾到!”
这个尖细的声音将整个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凤琰,他方才还是被气得肌肉跳动,脸色黑沉,此时就白了一张脸,紧张得盯着门口。
永昌公主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王元香更是有些腿软,险些跌倒在地!
“阿瑾,我听闻你在此地便来瞧了,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永昌公主满面春、光,心情极佳,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然而,她刚走到门口,本是要说出的话就停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永昌公主指着地上还在流血的北唐茹,一脸的诧异。
屋里早就跪倒了一地,给永昌公主行礼,永昌公主坐到首位上,皱着眉梢瞧着北唐瑾道:“阿瑾,这个人?”
北唐瑾还没有说话,凤琰就立即换了一脸的笑意,跟他惯常的谦谦君子无甚两样,对永昌公主道:“皇姐,这本是北唐府内部的一件小事,上不得台面,说给您听,恐污了您的耳朵。皇姐,这里血气重,您还是移驾别处吧,免得伤了凤体。”
永昌公主微微皱着秀眉,一脸疑惑得看向北唐瑾,问道:“阿瑾,是这样么?”
凤琰此时立即朝北唐瑾使眼色,北唐瑾视而不见,心道:你凤琰此时想到我了?方才不是一脸想要杀了我的模样么?
方才相将我推出去讨好王家,此时还来厚着脸皮求我?真将她北唐瑾当成了他凤琰的奴才了?真是可笑之极!
凤琰见北唐瑾根本都不理会自己,一颗心立即提了起来!若是他这位皇姐知晓了这件事情,阿芸还能活命么?
“公主,这的确是北唐府内部的事情,不过这桩事很是有趣,公主不妨在此旁听,也做个见证人。”北唐瑾微微含笑着。
墨竹却是在这时候小脸儿一皱,道:“将军真是说笑了,这眼见都死了人了,怎么是有趣的事情呢?”她们公主可是极为雅致的人,这杀人的事情对公主来说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抱琴也掩着帕子笑道:“是呢,是呢,将军也是雅人,这桩事情可称不上“雅”这个字啊!”
凤琰在此时也立即说道:“这桩事,皇姐还是不要听的好,这对于北唐府来说,其实甚是不光彩。”
永昌公主挑了挑眉梢,看了一眼凤琰,又看向北唐瑾。
北唐瑾笑道:“方才四殿下也听了半天了,公主听一听也无甚影响。”言外之意便是,你凤琰也是外人,都听了,永昌公主怎么听不得?
凤琰还想说话,却被永昌公主制止了,道:“好了!莫要再说什么了,本宫在此处坐着旁听,你们且继续吧!”
她这话一出,可将王元香吓得不轻,只低着头,不敢言语。
北唐芸更是低着头,心中害怕极了,却是极力令自己镇定下来,她不相信,不相信她隐忍了这么多年会在今日殒命!老天怎么能如此不公,她才刚刚苦尽甘来啊!
“公主说的是,这桩事本是该结束了,您就听个尾巴,也给评评理吧!”她说着,笑望着凤琰,眼中充满了威胁,凤琰立即意识到,北唐瑾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她想要杀了她的芸儿,不,想要他的芸儿死,不,决不能!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一定要阻止北唐瑾!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他的芸儿!这世上唯一爱他,对他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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