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涧月又支吾着,“那,若是若是那名男子经常同艺妓来往呢?”
“听个曲儿,看个歌舞实属正常。”北唐瑾含笑。
花涧月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他知晓北唐瑾曲解了,于是更进一步,“若不只是听曲,看歌舞呢?”
北唐瑾也狐疑了,“不是听曲,看歌舞,那您请艺妓做什么?”不过她狐疑片刻也立即明白了花涧月的意思,尤其是对方面颊已经变得一片绯红。
北唐瑾皱起眉梢,她倏然发现,花涧月今日的问题怎么这般奇怪呢?
“是……”花涧月脸颊越发红晕,红到了耳根子,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实若是其他的女子,他定能直白得说出去,可是,面对北唐瑾那双单纯又犀利的眸子,他越发难以启齿。
“是同艺妓有染?”北唐瑾猜测得问道。
花涧月点点头,越发觉得难堪,他今日怎么就问这样的问题了?
“您是说,您同艺妓很是亲密,欲要将其纳为妾室?因而来探探我的口风?”北唐瑾将花涧月方才一连串的问题整理了一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花涧月听闻北唐瑾理解了个八玖不离十,迅速点点头,后转而一想,又立即摇摇头,“也不是艺妓,是……”花涧月不想告知北唐瑾,他是同夏莎有了那层关系,“是同别的女子……”
“是良家女子……”花涧月怕北唐瑾误解,又补充了一句。
然而,北唐瑾听得一阵糊涂,猜测道:“您若是看上好人家的姑娘,可同师姐商量,只是师姐还没有过门,您便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未免太不应当了。”
北唐瑾听了这么半天,终于明白,花涧月不是同她再次表白心迹的,而是来通过她了解夏莎的脾性的,因而,看来,花涧月还似乎的确要同夏莎成亲了。
“不是……”花涧月发现自己真是越说越不清楚,见北唐瑾误解这么深,他着急了,解释道:“是……若是一名男子同其他的女子有染,你还会选他做你的夫婿么?”
北唐瑾又是一阵糊涂,花涧月到底要问什么?只是她听了这个问题,下意识摇头。
人家都同其他女子有染了,她怎么可能选这样的人作夫君呢?她觉得,她无法接受。
甚至是,她想到那种场景,感觉一阵恶心。
见北唐瑾那一脸厌恶的表情,花涧月就知道对方的想法了。
他的心,倏然凉了半截。
原来,夏莎说得果真没有错,北唐瑾的确是有洁疾的,而且很重。
“国公爷您怎么了?”见花涧月一脸的颓废,如丧考妣,北唐瑾一阵狐疑,方才对方还是一脸的笑意,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呢?
“无事,玉容,方才叨扰你了。”花涧月一脸颓然,表情十分落寞。
北唐瑾越发奇怪了,“您是不是突然感觉哪里不舒服?”脸色变得这么快,是不是生病了?
花涧月心中发苦,他可不是难受么?心里难受极了!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同一名女子说那么矫晴的话呢?他更不会告知北唐瑾,他是因为她的嫌弃而心中难受至极。
“我并无大碍,玉容莫要忧心,只是倏然想起家中有事,先走一步了。”花涧月作了一揖,然后迅速逃离,他觉得,越是见到北唐瑾,他心中越是难受。
他再也不能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了,她是那么厌弃他。
往昔,他曾想过,若是将此事瞒着北唐瑾,他还是有机会的,可是,他此时觉得,他那样的行径是多么恶劣,是对她的亵渎。
因此,花涧月决定,他不再隐瞒此事,更不会欺骗北唐瑾。
即便是,他此生都无法得到她的爱,也不让自己变得那么面目可憎,那样的欺骗,即便是北唐瑾最终接受了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知道,北唐瑾不可能会接受他,因此,与其受制于夏莎,他还是停止追求她,因为,此时的自己,已经不配喜欢她了。
因此,他不得不放弃了。
北唐瑾望着花涧月那颓然的背影,被夕阳拉的老长,老长,是那般得寂寥无助,不禁奇怪:她方才说的话很是温和,怎么对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了一般呢?
花涧月见到了凤晰琀,见自己的好兄弟还是那般悠闲得坐着,启齿道:“逸宁,我有一事告知于你。”
凤晰琀诧异于花涧月颓然的表情,“何事?”
“逸宁,我决定放弃北唐瑾了,因而,想要离开大都一段日子……北唐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请你好好照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