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瑾立即收回目光,皇帝又笑着问凤晰琀道:“逸宁以为如何啊?”他的目光瞄着北唐瑾和郑文宇。
凤晰琀雍雅一笑道:“花色娇艳,生气盎然,的确是甚好甚好。”
皇帝挑了挑眉梢,颇有深意的看向凤晰琀,笑道:“逸宁错意,朕说得不是花,乃是人。”
凤晰琀依旧笑得雍雅,道:“陛下说的是人啊!”他将目光移向永昌公主,“永昌冰肌雪骨,雅致若兰,堪比玫瑰雅,玉容将军,风姿飘然,宛若神女,堪比玫瑰仙,自然是人美胜花。”
皇帝被凤晰琀这套故作不解逗笑了,佯怒道:“逸宁,你真是答非所问!”
凤晰琀浓密的眉梢蹙起,“是么?我倒是觉得,我答得极好啊!”
两人打了半天的哑谜,北唐瑾和郑文宇皆听明白了,唯独永昌公主不明白,问道:“父皇,您方才到底是何意呢?”
皇帝哪里会告知永昌公主呢?他生怕北唐瑾又找出个拒婚的理由,因而,只是笑了笑,道:“朕方才是觉得,永昌这玫瑰花放置的位置,甚好,一支独秀百花中,百花围绕,甚好,甚好!”
永昌公主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她又看向北唐瑾,北唐瑾只是微微一笑,永昌公主也不深究了,没有继续问下去。
皇帝也看向北唐瑾,见对方始终挂着笑意,仿佛并没有察觉出什么来,他道:“光是赏花有些无趣,若是有玉容的箫声助兴,那便是妙极了!”
北唐瑾听闻一笑,皇帝这是在向郑文宇推荐她了,因此给她展示的机会,因而,她立即答道:“臣遵旨。”
“无需说遵旨不遵旨,玉容过于谨慎了,此时不过是随意赏花,就不要行那么多的君臣之礼了!”皇帝笑得十分随意。
“既然如此,那么玉容将军便拒绝吧。”凤晰琀笑得异常慵懒。北唐瑾皱眉,可是,她已经答应了啊!
“逸宁,玉容仿佛很是愿意,她自己已经同意了,怎么能拒绝呢?”皇帝嘴角一抹悠然的笑意,看向凤晰琀。
凤晰琀笑道:“很显然,方才玉容将军是遵从皇命,所谓皇命不可违,玉容将军不能说不,而此时不同,陛下您又给了她重新选择的机会,因此,玉容将军不是大夏的将军,只是您的客人,她此时可以拒绝了。”
众人听得一阵玄乎,尤其是北唐瑾,十分不解,凤晰琀为何非要她拒绝呢?这不是惹着皇帝不高兴么?
皇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意,转向北唐瑾,“玉容,你是要拒绝朕的提议么?”
北唐瑾还没有答话,凤晰琀又道:“陛下,您听曲为助兴,我愿为陛下吹上一曲,请陛下应允。”
皇帝哈哈哈一笑,明白凤晰琀这是跟他较劲儿,他故意道:“不成,朕非要听玉容吹的曲子。”他又转头问北唐瑾,“玉容,你会拒绝朕么?”
北唐瑾一阵皱眉,她分明是夹在两人中间,甚是难受啊!
众人听闻,皆面面相觑,明王和皇帝陛下这是玩捉迷藏游戏么?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凤晰琀只是慵懒一笑,朝着北唐瑾眨了眨眼睛,北唐瑾本要说出的话,便没有说出,凤晰琀微笑着走向北唐瑾,道:“玉容,本王借你的玉箫一用,你不会拒绝吧。”
北唐瑾取下别在腰间的玉箫,递给凤晰琀,就在这个时候,皇帝立即大喊,“不可!”
北唐瑾立即顿住手指,可是,凤晰琀的动作极快,他已经从北唐瑾手中chou出了玉箫,神色得意得在皇帝面前晃了晃。
皇帝一脸的不悦,道:“逸宁,你这是违规!”
凤晰琀笑得优雅得意,“违规?陛下您何时定下了这么一条规则了?”
皇帝冷哼,“哼!狡猾,太狡猾了!”
众人越听,越是莫名其妙,明王殿下和皇帝这是在说什么啊!他们怎么都听不懂呢?
什么违规?玩游戏还是打赌?
“哎,愿赌服输,陛下您一言九鼎,可不能赖账啊!”凤晰琀叹了一口气,春风得意得笑望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