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殿下要迎娶冯小姐,公主这是从哪里听到的?”北唐瑾只是想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永昌公主道:“便是方才,明王同冯慧君在此处赏花,他亲口同我们说的!还说同冯慧君相见恨晚,冯慧君喜欢玫瑰花,他便将府上的稀有品种赠给人家!关怀备至到如此地步,哪里像是作假?”
北唐瑾拿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一些茶水从里面撒了出来,湿了一片衣襟!
滚烫的温度令北唐瑾迅速回过神来,北唐瑾立即将茶杯放在桌上,然而,即便是如此,她白皙的手指也被烫得一片红肿!
“阿瑾,你有没有被烫着?”永昌公主一阵惊呼,她立即用手帕不停得擦着北唐瑾的衣襟,北唐瑾制止对方道:“永昌,我没事。”
“阿瑾,你的手,仿佛烫出血泡来了!”方才那可是新打来的滚烫的热水啊!永昌公主瞧着北唐瑾的手一阵心疼。
北唐瑾面上一阵苦笑,道:“不过是小伤,过几日便好了,永昌你不必担忧。”
永昌公主一阵叹息,道:“阿瑾,去换一身衣裳吧,此时的天气还有些凉,穿着这样湿的衣裳,恐怕要着了凉了。”
北唐瑾摇头道:“只是湿了边角,凉不着,吹吹风,也干了。”
永昌公主又是叹气,她知道北唐瑾一旦说了不,便不会改变,也不劝了,只将墨竹叫了来,“你去要些治伤的药膏来。”
北唐瑾立即明白永昌公主的意思,她道:“永昌,我随身带了药,只涂抹一些便好了。”
北唐瑾从怀中取了一瓶药膏,永昌公主顺手接过,替她涂了起来,担忧道:“阿瑾,你今日是怎么了?总是如此心神不宁?”
北唐瑾听闻一阵苦笑。
她哪里是心神不宁?她是因着一个人两次失态!
只是可惜,此时想来,她的失态和忧心本是一个笑话,因为,她同他的游戏到此已经结束了!
果真,如同母亲诗中所说,这世上的男子的承诺本是信不得,她一度怀疑,此时却是相信了。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皆只是一纸空言!
可是,她明明此时认清楚了,还是心中绞痛,痛得不想呼吸,痛得想要逃离,想要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自己好好静一静。
可是,北唐瑾又倏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逗笑了,她怎么会心痛呢?她本不是没有心的么?哪里会疼痛?
她也无须疼痛。
因为这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