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痛苦煎熬下去吧!北唐瑾最后看了一眼凤琰,踱步出了院子。
北唐瑾到达她住的别院的时候,永昌公主正和凤晰琀下棋,北唐瑾远远看去,那扬起的柳枝下面,翠绿欲滴的颜色,冰蓝色的衣角,紫色的衣袍,以及那抢眼的红艳之色,十分赏心悦目。
“是将军回来了!”墨竹一见北唐瑾,就高兴得提醒永昌公主。
永昌公主正愁眉紧锁,她今天下了十盘棋了,结果一盘都没有赢,这个该死的逸宁,不知道让着她,让她输得好惨!所以,永昌公主见到北唐瑾,心里十分高兴,“阿瑾,你可来了,这个逸宁,他光欺负我!”
凤晰琀微微挑眉,似乎表现的十分委屈,“永昌,你言重了,我只是没有让棋而已。”
“阿瑾,你瞧,他竟还敢这样同我说话!”永昌公主瞪着凤晰琀,那样子就是在发火。
凤晰琀瞅着北唐瑾,十分可怜,仿佛是永昌公主欺负了他一般,墨黑的眸子亮晶晶,仿佛含了水珠,北唐瑾本是想要让凤晰琀让棋给永昌公主,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见到对方这样的眼神,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北唐瑾硬生生的,将要说话的话咽了下去,她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将目光在凤晰琀的身上移开,说道:“不让棋给女子,真是有失君子风度……”
凤晰琀听罢,心中立即怅然若失,他这么可怜的眼神,最后却比不上永昌公主的一句话!北唐瑾真是对永昌公主太好了!这个永昌,总是和他争北唐瑾,这样可不行,他要想个办法。
北唐瑾以后可是他的妻子,若是隔三差五就被永昌公主请了去,霸占几日,他的日子怎么过啊?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让永昌公主远离北唐瑾。
“北唐瑾,你这样说,是不是对逸宁很不公平啊?”花涧月看不过去了,皱眉看向北唐瑾,北唐瑾是不是太偏向永昌公主过了头了?
她不是喜欢逸宁吗?怎么连永昌公主在耍赖她都要帮忙啊?真是没天理了!不对,不对,真是永昌公主成天理了!
北唐瑾却是一本正经得说道:“男子本就应当让棋给女子,所谓君子风度,便是从这方面评判的!”
花涧月听罢,咽了一口唾沫,他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北唐瑾居然说君子之风是用让棋来看的,这么一说来,和女子下棋,让棋的都是君子了?那这棋下的是输赢乐趣,还是风度啊?
凤晰琀也无法恭维北唐瑾的歪理,但是对方说了,他自然不能反驳,为了讨好北唐瑾,他也只好委屈点儿了,这个永昌公主啊,他就先受着对方吧!
“北唐瑾说的对,我应当让棋给永昌。”凤晰琀优雅得笑着,心里却是苦极了。
他的笑容都是挤出来的。
北唐瑾笑着点头,“明王殿下真是有君子风度。”这话是讽刺的语气,着实将凤晰琀噎住了。
他愣愣看了北唐瑾一眼,只好配合她,谦逊得说道,“北唐瑾你过誉了。”
“我倒是觉得名副其实呢!”北唐瑾继续调侃凤晰琀,因为她发现凤晰琀故意讨好自己的时候,那样子囧的十分可爱。
所以她来了兴致。
凤晰琀的脸色顿时红了,花涧月看不过去了,“北唐瑾,你怎么老是欺负逸宁啊!这样可不对啊!你们……”花涧月正要说下去,却被永昌公主堵住了嘴巴,拉着对方往远处走。
“哎——我的老天爷,永昌公主,您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花涧月被永昌公主扯着衣袖,被对方用力扯着走。
永昌公主笑道,“安尘啊,你真是比呆瓜还呆瓜呢!”没看到人家两人就是在斗嘴玩吗?您还插什么话啊!真是太没有眼色了!
永昌公主哪里知道,花涧月在感情方面就是个反应迟钝的呆瓜呢?他当然不能明白,他方才打扰了北唐瑾和凤晰琀。
这个时候,北唐瑾十分诧异得瞅着花涧月和永昌公主离去的方向,十分奇怪得问,“他们怎么走了?这棋不下了?”
凤晰琀抿着唇笑,“天都要黑了,应当就寝了,下棋还是在白日的好。”
北唐瑾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