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张辽将军的勇武之名,却不想张辽将军竟如此年轻!”说话的是陈登,他的话虽有马匹之嫌,但他的神情倒显得分外诚恳。众僚属随即纷纷附和。
张辽淡淡一笑,朝陈登抱拳道:“这位先生过奖了!我家主公麾下比张辽强者可不在少数!”
众人唯唯诺诺。
“文远如此年轻,可婚配否?”陶谦亲热地问道。
张辽愣了一下,随即效仿汉武帝时霍去病的话说道:“天下未平,何以为家?”
众人俱都一愣,随即陈登一脸感慨地抱拳道:“张辽将军的抱负实在是能我等汗颜啊!”
这时,陶谦笑道:“文远有此高志实在是令人钦佩,不过家室也不是小事,文远不可不考虑啊!”
张辽笑了笑,没有接话,脑中却不禁想起那个楚楚可怜的面孔。
当天夜里,陶谦在刺史府摆下酒宴,为张辽等数位征北军大将接风。
时至深夜,筵席才散,宾主尽欢。微有醉意的张辽回到军中大营,立刻便上榻歇息了。本来,陶谦极力邀请张辽就在刺史府住下,但却被张辽婉言谢绝了,因为陶谦与征北军毕竟不是一家,张辽不得不以防万一。
徐州军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征北军进入徐州后,城门的防御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征北军的手中。换句话说,现在徐州已经完全在征北军的控制之下了。
陶谦很久没有像昨夜那样喝酒了,酩酊大醉的他直到中午时才醒转过来。
洗漱完毕后,仆役来报,糜小姐前来问安。原来,糜小姐在昨夜便被张辽派人送回了徐州刺史府,为人方正的张辽可不会让女人留在军营之中,虽然他内心隐隐地有些希望。
听到仆役的禀报,陶谦这才想到这个义女昨日还生死未卜呢,不禁暗自责怪,连忙命仆役将糜小姐请来。
“蔷儿拜见义父!”糜姐来到陶谦跟前盈盈拜道。原来糜小姐的小名叫蔷儿(此是虚构,不必较真)。
“蔷儿快快起来,让义父看看!”陶谦急切地说道。
糜小姐依言来到陶谦面前,陶谦仔细地打量了几眼。松了一口气,道:“蔷儿无恙,我心安了!”
“义父!”糜小姐乖巧地唤了一声。
陶谦呵呵一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我昨日见着了征北军此次援救徐州的大将张辽。”
糜小姐不明白陶谦想要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陶谦继续道:“张辽智勇双全相貌堂堂,兼且年纪轻轻便是大将军所倚仗的大将之一。”
糜小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不禁白了白。
糜小姐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义父,您是想将我许配给这位张辽将军吗?”
陶谦没有发觉糜小姐的语气有些不对,兴奋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像张辽这样的人中之杰,可不是随便就能遇上的!”
陶谦看着糜小姐,温言道:“若蔷儿不反对,义父想向大将军提出此联姻的请求。”
糜小姐虽然只是陶谦的义女,但糜家同陶谦之间特殊的关系,及糜小姐本人同陶谦之间情同父女的感情,使她不得不听从陶谦的安排。糜小姐心中凄苦,却轻轻地点了点头臻首。
陶谦见状一喜,立刻道:“既如此,我便命人知会张辽,同时派使者到并州去见大将军。”
糜小姐的心中乱成了一团麻,朝陶谦拜道:“义父,蔷儿想回去歇息。”
陶谦以为她只是害羞,笑道:“蔷儿就回去歇息吧!”
从刺史府出来,糜小姐登上马车,马车随即启动往糜府而去。马车中的糜小姐流露出徨徨然的神情,俏丽的香儿见此,不禁心生疑惑。
突然,糜小姐好想再见一见那个救了她的将军,于是对车夫道:“不要回府,去城外征北军军营。”车夫应诺了一声。
香儿听到小姐这么说,不禁也想起了那个威武不凡的将军,俏脸微微红了,连忙瞥了小姐一眼,见小姐并没有留意她,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马车行到十字路口处打了一个弯,然后往北城门行去。征北军的大营就位于北城门外。
糜小姐感到心中憋闷,于是将车帘挑开向外张望,只见街道上已经有一些行人了,还有三三两两贩卖货物的小商贩,此时的徐州城除了显得有些萧条之外,倒不像才经历了战火的样子。
很快,马车行出了北城门,片刻后来到征北军大营辕门前。辕门军士将马车拦了下来。
香儿首先下车,然后将糜小姐扶了下来。
辕门军士骤见姿容瑰丽气质高雅的糜小姐,不禁眼眸一亮,有老兵暗道;这是哪家的小姐?姿容竟然可与蕊夫人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