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想转过身来的时候,那团温热的气体已经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包围。
白石远用尖刻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双臂从她背后舒展,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身上每一处肌肤都是滚烫着的,不知是否因为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在极力克制着的某种冲动。
“白石远?”展心仪小声地喊他的名字。
再也没有逼她的声音,像一股清泉般更滋润更让他觉得舒畅的了,闭上眼睛去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声音有些沙哑:“嗯。”
“你压着我头发了。”展心仪小声地嗔怪道。
好容易酝酿起来的温存的气息,全仗着展心仪一句没情调的埋怨破功了,白石远无奈地笑笑,抵着她头顶的下巴转移到了她温暖的脖子上。
鼻息落在半透明的耳廓上,湿湿的热热的,像一股强劲的电流瞬间滑过全身。
展心仪忍不住想笑,强忍着了。
“我知道你今天把我的生日给忘了,你压根就没记住。”白石远在她耳边恨恨地道,声音还有点委屈,像没吃到糖的孩子在抱怨。
展心仪的心忽然软的一塌糊涂,嘴上却硬生生地道:“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我以前从来没有给你过过生日啊。”
一句话又完美地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卸到白石远身上了。
总之怎么说都是她有理,白石远无话可讲,心中仍是气不过,牙齿轻轻地咬上她的耳朵,声音凉凉地道:“别以为一个拉环就把我收买了,我的戒指呢?”
“不是说了以后买吗,既然不喜欢就还给我啊。”展心仪说着就去摸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想把拉环从他手上取下来。
白石远比她快了一步,另一只手覆上来遮住戴有拉环的手指,不讲理地哼了一声,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可是你不喜欢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
“……”
“坏人……”咬着她耳朵的牙齿微微用力,展心仪吃痛地缩了缩脖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实在受不了这样子的白石远,刚才那语气是在跟她撒娇吗……太恐怖了,展心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她被白石远从背后抱住控制着双手,奋力地甩开他粘人的胳膊,刚要转过来和他脸对着脸,却被他狠狠地压到了墙上。
除了脸以外,肩膀以下的部位都紧紧地贴合着,展心仪的心脏忽然疯狂地跳动起来,她明天还要上班没敢喝酒,白石远确实喝了不少,方才走路都已经有些重心不稳了。
白石远的脸越靠越近,温柔的鼻息里夹杂着淡淡的酒香……
“你,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公司。”展心仪心慌慌地别过脸,支支吾吾地吞吐道。
白石远并没有真的喝多,即便是真的喝了不少酒,以他的酒量,也不至于到多了地步,但他确实有些喝醉的错觉,脑袋晕乎乎的,一阵强烈又熟悉的眩晕感,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曾有过无数次的感觉,每次都被他极力地克制住了。
但今天这次,他不打算忍着,好不容易可以不被她推开靠得这么近,接着喝多了当借口,做什么都变得合乎情理。
白石远把脸往前凑了凑,额头抵着展心仪的额头,一阵热烈的呼吸扑面而来,展心仪头转向另一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双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白石远的肩膀和胸膛就像石块一样坚挺。
“我想和你做坏事……”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地道,干燥难耐的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耳朵上敏感的神经。
展心仪的脸刹那间由耳朵根红到脖子处,幸好是大晚上看不见,不然又要在他面前丢人,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利索的话:“什,什么坏事……”
他却把脑袋埋在她脖颈间闷闷地不说话,身子紧紧地贴着她,有意无意间蹭到敏感地方展心仪都会不由自主地战栗一次。
“我好想……”
“拜托你别闹了快回去睡觉。”展心仪用带着请求的语气恳请道,及时堵住他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