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振华在三兄弟里排行老大,可他却是结婚生子最晚的一个,白石远在兄妹几个里算是年纪小的,下面还有一个比他小了有四五岁的妹妹,是三叔家的小女儿。
二姐白露顺从了家里的意思,早早进入了政界,有白老爷子铺路,白露走得顺风顺水,官也越做越大,不论财力的话,白露的地位背.景在他们这一代小辈里算是最高的。
白家就白石远这么一个儿子,三代单传,从小养尊处优,尤其白老爷子,处处纵容着他,白石远自小叛逆成性,没有听爷爷的话从政而是继承了父亲白振华的产业,把老爷子气得不轻,可是老先生宠爱孙子,没办法,只好由着他的性子去。
白石远虽然叛逆,和长辈之间的冲突不断,但是家里兄弟姐妹九个人关系却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小时候同吃同住,一起玩耍,后来大了之后各自有各自的事业,虽不像从前整日混在一起玩儿,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有增未减,一直到现在,白家上下,白石远打心眼里愿意信服的,除了白老爷子之外,就是他二姐白露了。
二姐公务繁忙,人在京都政界中心,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白家老家离白石远现在所在的城市不远,隔了一条江河,坐飞机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白露这天刚下飞机,听小妹说白石远过年要带女人回家,一打听他要带回来的人是展心仪,二话不说买了当天的机票飞到白石远所在的城市里。
展心仪前脚刚离开总裁办公室,白露后脚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白、白总,二小姐非得马上见您,我没拦得住。”靳扬有些为难地看着白石远。
巨大的落地窗前,逆光而立的人眉眼模糊,低声地笑了,挥挥手示意靳扬出去,靳扬忙不迭弯身退了出去。
白露一脸怒气未消,她的脾性一贯如此,白家人的血液里有着共同的特性——脾气暴躁,像一桶火药,一点就怒,特容易爆炸。
“二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让靳扬去机场接你。”白石远难得卸下尖锐的铠甲,露出软软的一面。
白露还在气头上,不理会白石远的调侃,双臂抱在胸前,强势的气场和白石远有的一拼:“我看你是生怕我不会被你气死。”
“二姐说什么呢。”白石远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装傻充愣道。
“你少给我装。我告诉你,你想带姓展的那个女人回来,门儿都没有。”
“可是爷爷想见她。”
“爷爷?爷爷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吗?”白露气得翻眼皮子,胸脯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着,“你带上橙橙回来就行,我可提前告诉你了,到时候你非得带那个女人回来,可别怪我给脸色看。”
“二姐……”白石远竟然用带着撒娇的语气,拖长了声音。
白露绷着嘴角,斜着眼睛看他一眼:“这事儿没商量,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不想过年给大家添堵,就把她带回来试试看。”
“她是橙橙的母亲。”
“母亲?”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橙橙无异于火上浇油,白露的火气更旺,“她有尽过当母亲的责任吗?要不是她忘恩负义,一走了之,橙橙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白石远哑然失声,眸子中熠熠生辉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去。
白露意识到提起过去不愉快的记忆,他也好过不到哪儿去,语气这才变得温和了些:“反正你们现在一个个都长大了,我这个当姐姐的说话也不管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会考虑好的,谢谢二姐提醒。”只一瞬,白石远的眸子重新染上了活力。
白露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下班,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我晚上要加班处理。”
白露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出问题了?什么问题,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一点小问题而已,不足挂齿,二姐你这么忙,怎么好去打扰你。”白石远笑着调侃道。
白露脸一沉,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现在你想起我是你二姐了。有什么需要尽早告诉我,趁你姐姐我还能帮上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