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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问着自己后悔吗？

不后悔，当初婉嫔的人找上她并且让她杀她的时候，即便婉嫔不威胁她，她也会答应。

或许她真的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或许真的中了婉嫔的计，可她还是愿意冒着死的风险向她投毒。

春萤起身慢慢的走到桌前，手颤抖的拿起一块栗子酥，张口，认命的闭上眼睛，一口吞掉了栗子酥。

这次的栗子酥没有以往的甜，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鲜血顺着春萤的嘴角缓缓流出，春萤笑了，眼眶湿润着，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眼前浮现的是倾城对她种种的好。

倾城和他们一起说笑，一起打闹。

春萤倒下的那一刻，她张口呢喃着，“娘娘，奴婢…错了……”

倾城从死牢走出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仿佛被人抽走了魂，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慢慢的转身望着身后，然后点了点头，低声的呢喃着，“死了好，死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春萤不愿意供出幕后主使，想必是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中。

她不说，她不逼她，但是春萤无论如何都活不了了。

“娘娘……”秋霜轻声的唤道，同时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倾城。

倾城低头看着秋霜的手帕，笑了笑，抬手擦干眼泪，“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