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觉的正常人。
“难道只是累的睡着了?”玉笙困惑不解的看着包拯,还是没忍心试着推醒他。
反正脉象上显示没有什么大问题,不如先观察一晚,明日再说吧。玉笙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七天,包拯还没有醒来的样子。
太医院里那些深信脉象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的人都感觉慌了,对他们医术的质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官家最近越来越不耐烦了。
也是,次次问次次都说不是大事,可人就是不醒,没直接叫庸医还是因为同样医术高超的公孙先生公孙策也束手无策。
“这样子,倒像是魂跑了。”李娘娘也很关心包拯的身体,到底是为她儿子挡的灾。
一语惊醒梦中人!
因为包拯在昏迷之前受的伤,一时间居然把他的神异之处忘了。
玉笙没什么请神招鬼的本事,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没有质量保证,也只能靠数量一一来凑了,没准哪下就歪打正着了呢。
想通这一点,玉笙做主把包拯送回了开封府,又把三宝翻了出来。从这天开始,包拯枕的是游仙枕,胸口压着的是阴阳镜,夫人李氏每早捧着古今盆接天露给包拯润唇,玉笙还顺便从赵祯那里敲了一柄尚方宝剑,摆在保证身侧,驱鬼逐怪。
“这样能行?”开封府智囊公孙先生心里没底。
“肯定行!”这是担忧包拯私下出宫送包拯回来的赵祯。
包黑炭何许人物,又有这么多外挂加持,保准平安无事。
然后,赵祯又被打脸了。看着包拯那张平静的大黑脸,他仿佛听到了命运的嘲笑声。
又过了三日,包拯还没醒,玉笙实在撑不住了,这些天他忙里忙外,一直没有回玉坠子里休息。虽然已经可以十二个时辰随时显形,但时间一长,他还是会感觉到辛苦的。
等赵祯再来开封府的时候,已经见不到玉笙的身影了。随口问了一句,却看到了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玉先生这次在府里呆的时间够久了。”
以前只在夜间出没的,特别个性!
玉坠子是玉笙的栖身之所这件事只有包拯和玉笙本人知道,玉笙一回到玉坠子里,顿时感到全身舒爽。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玉笙抓紧时间休息,现在包拯情况未明,时间可耽误不得。
恰在此时,玉笙忽然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夫子!夫子可在?!”
玉笙一个激灵,那声音不正是包三黑吗?
包拯只觉得自己被困于某地,直到刚刚心中莫名有了夫子就在身边的预感,试着叫了两声,没想到真的得到回应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倒没有地盘被占的恼怒,玉笙反而想着,如果自己早回来查看一二,就不用忧心这么久了。
“我也不知。”玉笙看不见包拯,声音倒是很清楚,“我挡下庞昱以后就昏了过去,再醒来以后就已经在这里了。”
“可有办法回去?”玉笙直抓重点。
“倒是有人在梦中授我一法。”包拯把那个办法娓娓说来。
玉笙听的嘴角抽搐,“你确定?”
“没错。”包拯很肯定。
“好吧,等着,我马上送你回去。”玉笙揉了一把脸,觉得这大概是天意,提醒自己离开的时间要到了。
正在给包拯上药的公孙策只觉得眼前一闪,玉笙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玉笙没急着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腹上伤口愈合的情况。发现一切良好后点了点头,问公孙,“有针吗?”
公孙策把自己的针包拿了出来,里面都是羊毛般细长的用来针灸的银针。玉笙抽出来一根,注入内力,让柔软的银针变硬,捉起包拯的左手,在他中指指尖上戳了一下。
这一下没有留力,很快就有血珠渗出。解开包拯手腕上的绳结,把月牙儿玉坠抽了出来,将那滴血涂在其中一面,然后将带血的那面朝包拯的眉心微上的地方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