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各城建石碑的事很快放出了消息,文臣想要跳出来阻止,却找不到理由,说国库不丰,皇帝立刻就要担支出,说哪里受灾、皇帝就会追问各地存粮哪去了?于派出都察院去查?一牵就是一大串,全都是死罪,若说打仗?皇帝搞不好把前两天的事翻出来再算算账,此事在无一反对下,定了下来。
石碑怎么建?礼部的人有些抓瞎,以为这事和他们没关系,还坐等看户部的热闹,哪想热闹没看成反被当成热闹了,谁会想到皇帝把这事丢给他们,还让他们找出祭拜的仪式,礼部上下官员的内心都是崩溃的。礼部尚书跑到户部哭去了,明里暗里的说着户部尚书不地道,怎么可以坑他,建石碑的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户部尚书一边同情的说着漂亮话,一边幸灾乐祸,当他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热闹,该,这事跟他扯不上关系多好,顶多时出出钱,还不担心被都察院盯上。
礼部尚书在户部碰了个软盯子,失落的回衙门口,想了想便跑到五皇子那里,礼部尚书和五皇子没私交,但他儿子在五皇子的活动场做事,走走关系得个指点也行啊!他现在眼前一片黑,纯抓瞎。
五皇子听完礼部尚书的话后,愣了一下,他不上朝哪里知道朝内发生的事,便是四哥过来也只是挑着有趣的事说,像是之前几位文臣被廷杖,五皇子受父皇和四皇子的影响,对文臣的好感不太高,尤其是文武两方对峙时,他肯定更偏于武将。对建石碑的事不了解,五皇子也不好发表言论,便回了礼部尚书。等人走了后,五皇子想了想,便乐了,这事肯定是王修晋想出来的。等晚上从活动场关门,五皇子没直接回府,而是坐上马车去了将军府。
礼部尚书的儿子对父亲的事十分上心,此事办妥了父亲肯定能得了皇上的青睐,说不定还能提提品级,于是便留意五皇子的动向,听说五皇子去了将军府,心思转了转,回家后便向父亲提议,皇商的点子多,又深受皇上信赖,何不去求求他。
将军府,五皇子贸然登门,向老将军告罪,老将军哪里能受五皇子的礼,连忙起身告罪,两人打了会太极后,老将军以身体为由告罪,他清楚五皇子过来不是看望他,他若再呆下去便显得不知趣。王修晋请五皇子到他们的院子小坐,李菻善一直跟在一旁,言语不多。
到了小院,五皇子便随意了许多,直说来意,追问石碑之事。王修晋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此事,把思想统一和国家认同感用古人能说通的方式讲明,五皇子瞬间便明白,为何父皇会同意大把的往外洒钱建无用的石碑,为的就是进一步巩固王权。
弄清楚了石碑的事,五皇子便告辞,他觉得等下次四哥再出宫,他要点点四哥,一定要柱住了王修晋,有王修晋在不愁根基不稳,大梁不强,百姓不富。
送走五皇子,王修晋以为这事便跟他没关系了,不想第二天一早,他刚到粮铺准备和王掌柜统计送往灾区的东西,便迎来了礼部尚书,听到粮铺的掌柜说礼部尚书要见他,向他请教。王修晋有些发蒙,他和礼部唯有的几次牵扯,用手指就能数过来,李菻善冠礼,他的冠礼,大婚,然后便是迎大军回朝,之外便没有交集,礼部尚书寻上门要做什么?向他请教什么?
心里奇怪却不能把人拒之门外,王修晋便让掌柜请人进来,王掌柜便退出屋回避,东家和朝廷官员说话,不是他能听的。
礼部尚书没着官服过来,而是一身便装,打的就是以私人身份套交情,虽然没什么交情可言。王修晋见着礼部尚书的装扮,心里便有了几分计较,笑呵呵的把人迎进屋,让人送上茶点,两人打起了太极。而此时盯着礼部尚书的人,都知道他去找皇商了,其他的几位尚书脸色各异,兵部尚书拍着桌子直道老小子不厚道,怎么把李家媳妇拖下水,一边骂着一边叫人给李家送个信,可不能让李家媳妇受了欺负。
粮铺里王修晋几个套话便把礼部尚书来意套了出来,王修晋清楚,礼部尚书是想让他知道来意,若不然,混了官场那么多年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是他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问出道道。
皇上把建石碑的事交给礼部?王修晋沉默了片刻,其实这事也是情理之中,建石碑要查资料吧!什么样的规模,什么样式,祭拜的仪式,就连台阶都有要求,这些全都得让礼部来。想完这些,王修晋便打量礼部尚书,他寻来当真是为了寻个办法?还是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