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有人搭腔,清了清嗓子盘腿坐在炕上,有板有眼的说开了:“话说在大清朝建国初期,多尔衮看好了一个姑娘,这姑娘身份高贵,那长相,啧啧,特么的看上一眼,保准叫你睡不着觉,嗨嗨,你可不知道这个多尔衮,这怂货想把这姑娘弄到手,想出一个鬼点子,半夜偷偷的跳墙,躲在窗户里往里看,这一看不打紧,我的乖乖,他突然......。”
严若飞把精力都放在那两个可疑的工人身上,至于那汉子说的荤段子,一点都没进脑子。
那汉子看着南炕上的人,一个个开始打不起精神的打着哈欠,有的钻进被窝,有的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他自找台阶拉着长腔说道:“哎呀——累死了,特么的说了半宿,也没有给个上钱的,还是睡吧,明天还得早点起来卸车,嗨,命苦啊——。”
屋子里的工人一个个都脱鞋钻进了被窝,被严若飞盯视的那两个人也躺下了。
时间不长,这间大房子鼾声不断、此起彼伏,脱下的破鞋袜,散发着刺人脑门的臭味,整间屋子好像就是一个牲口栏,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你要是突然走到门口,听到里面咬牙放屁打呼噜,再闻到从门缝飘出来的臭脚丫子味,熏得你会误以为到了猪圈,捏着鼻子转身离去。
大概已过夜半的时候,南炕上从被窝里坐起来一个人,闭着眼睛摸索着穿上衣服,下炕踢踏上鞋,摸索着走出屋子。
北炕上的一个被窝,慢慢的抬起一个头,眼睛尖溜溜的看着出门的那个人,他悄悄地刚要钻出被窝,突然被他身边的一个人猛的拉躺下。
过了一段时间,出去的那个人不知是找不到回来的路,还是顺着屎尿流走了,反正再没回来。
又等了一会儿,南炕上又坐起来一个人,伸了个懒腰也出去了。
躺在北炕上的那个头前想起来的人,这次利索的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
南炕上又不间断的起来穿衣服走出去两个人,北炕上一个紧挨着出去那人的另一个人,他本来衣服就没脱,这时麻利的跳下炕,紧跟在后面。
严若飞看这两个家伙跟了出去,他刚想抬起身,突然北炕上又跳下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也跟出去了?
他惊吓的赶紧缩进被窝,心里暗道:“特么的今天满共招了十几个人,怎么会混进来三个敌人的奸细,这说不好躺在炕上的还有小鬼子的人。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再没有动静,严若飞摸索着下炕走出屋子,轻轻地把门掩上,快速地弯腰弹跳到一个墙角下,隐蔽在黑影里。
就在他刚隐蔽好,屋子的门又被拉开一条缝,从门缝挤出一个人,他蹲在门口,四下小心的看了几眼,站起来朝前走去。
跟出来的黑影不小心被一根棍子绊了一下,他低头捡起来低声骂道:“王八蛋,吓死我了。”他骂着正准备把手中的棍子扔掉,突然发现前面不远的一道墙下,猫着一个黑影,他垫着棍子一步一步的摸过去。
最早一前一后走出屋的两个人,一个爬到一堆粮食的后坡,抬起头盯着屋子的方向。另一个则躲在一段矮墙下,手里拿着一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
后面连续跟出来的三条黑影,四处搜寻没发现早就出来的两个人,他们凑到一起蹲在一栋库房的门前,小声的嘀咕着,没说上几句就分开,各自朝不同的方向散去。
最后面跟出来的那个人,手持木棍转了一圈,突然觉得尿憋,把棍子夹在咯吱窝,解开裤带一阵‘哗哗’的放水,尿到最后身子一抖,提上裤子把棍子拿在手里,朝其中一个方向摸去。
严若飞看到前面走出屋子的两个人,引出四个跟随的黑影,他心中不免对吴家捏着一把汗。
正在此时,星光下一个人的长影,越过严若飞的头顶,从他的身后慢慢靠过来,突然身后传出‘嗖’的一声,身后的黑影举起一条长物,猛的对准严若飞的头劈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