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落的掌声,就像破碎的啰,低沉的叫人压抑。
一个精瘦的高个子,面上红色不多略显惨白的脸,架着一副深度眼镜,没话先轻咳了一声。
他站起来摆了摆手:“各位、各位,鄙人奉省主席之命,特来国民党三师公干,初来乍到,还望诸位仁兄多多支持和海涵。”
林特派员着又轻咳了一声,接着道:“我首先明一,上峰命令三师离开昆嵛山北麓,进发到南麓,不是退却,是一次重大的战略转移,是上峰的上峰,作出的一项重大决策,它关系到胶东的战局、山东省的战局、乃至整个华北之战局,我们、咳、咳咳。“
他咳着顿了一下继续道:“鄙人来到三师何兄的地盘,不是来催命,也不是来指手画脚喧宾夺主的乱指挥,是来配合何师座,把这次三师的战略转移做好、做扎实,做的叫日本人无可挑剔,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战端,保护这里不受到日本人的屠杀和掠夺,这就是省主席要求的最高境界。希望各位同仁同心同德,为这次重大的战略转移,做出自己应尽的责任,胜利的完成上峰下达的命令和任务,鄙人则感激不尽,回去也好交差了,哈哈哈。”
崔团长再也坐不住的站起来,言辞犀利的道:“林高参,我想请问,国民党三师在昆嵛山北麓,占据了半壁之多,依靠昆嵛山为依托,中间有友军八路军一个团占据,我们和友军之间,对敌人形成掎角之势,对烟威路以南的昆嵛山地区,就像一颗钉子,钉在敌人南面,敌人多次想进占,都被堵了回去。”
他扫视了在座的同僚,看到有的用支持的眼神,有的用狐疑的质询表情,还有的用不屑的嘴脸讥讽。
崔团长不管不顾的接着道:“林高参,一旦国民党三师退却到昆嵛山南麓,那势必造成敌人疯狂的占领,整个新牟城除了友军八路军所建立的根据地,几乎都成了鬼子的占领区。那八路军就会多面受敌,一旦支撑不住,整个昆嵛山北麓,都会成为鬼子的敌占区,我们以后再想夺回来,哼,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看......。”
林特派员猛的站起来,指着崔团长严厉的道:“危言耸听,无稽之谈,上峰的战略部署,不是你一个的团长就能理解。你不要蛊惑军心,我对你的言论可以不再追究,请你坐下,好好的反思一下你的立场,我倒觉得你的法,很像赤色宣传,你要为你的言论负责的。”
崔团长‘哈哈’笑道:“我们的政府和军队,就是因为对当前的形势,所拥有的是一种惧怕的心理,被敌人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压制不同意见,扩大与友军之间摩擦,不能兄弟携手共同对敌,节节败退,给敌人造成可乘之机,以至于大片的国土和......。”
何师长看崔团长越越激昂,怕他话多有失,一旦因不当言论被上峰革职问罪,那三师就会失去一员铁骨铮铮的虎将,到那时就损失大了。
他接口道:“崔团长能有忧国忧军之心,理应大加赞赏,只是上峰已下达战略转移之命令,我三师可以根据昆嵛山北麓战局的多样化,再给上峰呈上一份详情报告,请上峰酌情考虑布局,今天的军事会议,先告一段落,等我与林高参商讨好具体方案,再下达命令,散会。”
师部会议室的大长官都退出去了,何师长坐在座位上,两手操着头发,皱眉叹道:“国之危难,百姓之苦,河山破碎,大敌当前,节节败退,男儿有志不能冲锋杀敌,军人复仇受到掣肘,如此上峰政府高官,不能解国之危难,不能救百姓于苦难,力挽狂澜壮我河山,这样的腐朽政府,国将破矣,可叹可悲那。”
他嗟叹之下滴下热泪,为自己不能带领五千将士上阵杀敌,一味的退缩忍让,心中感觉到这是莫大的悲哀和耻辱。
“师座、师座?闫如飞(严若飞)还在警卫排等候您的召见,您看是不是......。”刘参谋谨慎的走进师部会议室,声的问道。
何师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厉声喝道:“这个王八蛋,每次见到他,都会叫这混蛋搅的不得安宁,你把他给我轰走,叫他滚蛋,我不想再见到他。”
刘参谋试探的再次道:“师座,他有紧急情报要向您汇报,您看,是不是叫他来一趟,要是他的不如您意,再叫他离开怎么样?”
“不,我不想见到他,我现在想杀人,你告诉他,要是他想死,就把他的脑袋送过来,我要杀了他。”何师长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突然跳起来抓住刘参谋的衣领,几乎咆哮的喊叫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