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上的两条人影,小心躲避着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扫射,还要不时地留心巡逻的小鬼子,经过艰难的攀爬和崖边上弟兄们的拉拽,终于爬上了崖顶。
常联发一点都不敢耽误的命令弟兄们脱下上衣,蒙住她的上半身,他拿出手电,在衣服的遮挡下,一丝亮光都不敢外泄的躲藏在里面,把冒险取到的情报仔细的看了两遍。
他不放心的又看了两遍,确认看的清楚了,这才关掉手电,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对身边的两个弟兄命令道:“小方负责给跟随来的几支小组传达命令,命令他们马上秘密赶到这里,不得暴露行踪。”
常联发又对另一名兄弟命令道:“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老大严若飞下达的命令,送到豹头山寨闫副连长的手里,命令他带着部队赶往潜伏地点。”
他又对其他两位弟兄命令道:“你们两个跟随小方和小冯,负责他俩的安全,护送出敌人搜索和隐蔽暗哨的范围,顺利的把尖刀排的几个小组带回来,马上隐蔽行动。”
一切安排停当,天已放亮,常联发看到崖下洞口外的场地,陆陆续续出现了劳工,他端起望远镜,在劳工队伍里仔细搜索,发现了他所熟悉的身影。
这个身影就是严若飞,他和李小奎走在劳工队伍的外围,一会儿站在瞭望塔下面的木柱跟前,严若飞装着活动四肢,隔一会儿做几个连贯的动作。
他连续做了三次,终于发现崖壁边缘发回来的信号,他笑了,笑的很自然,就像他看到了自家的老母鸡第一次开张下蛋,心中的那种欢欣和渴盼,溢于脸上。
严若飞正在暗自欣喜,突然一个声音问道:“你的在笑什么?”
这一问惊的严若飞马上回转过头,发现谷畑一郎手持指挥刀站在他的身后,他警觉的暗骂自己:“混蛋,我特么的太自信了,自信的都有些忘乎所以,就连谷畑一郎这条阴险的疯狗走到身后,都没有发觉。”
严若飞转过身子,点头哈腰的说道:“没想到太君来的这么早,我刚才在笑、在笑我自己。”
“自己笑自己的有什么好笑?你的没有说老实话,我的大大的不喜欢。”
“太君,我在回味昨天一个太君给我的小半盒罐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滋味儿太叫人嘴馋,我没出息,叫太君笑话了。”严若飞急中生智的搪塞道。
谷畑一郎脸上表露出的那种笑,即阴险狡诈又耐人寻味,他摇了摇头说道:“韩老二,你刚才的做了几个动作,在军人的眼里,很像是在给什么人发出暗语,我的很欣赏,你的再做一遍可以吗?”
严若飞没想到这个狡猾的谷畑一郎,竟在他身后留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他不免一怔,心中紧张的刚想说话,突然顿住,他要稳定下自己的情绪,这样才不会因自己的一时不慎露出蛛丝马迹,被谷畑这混蛋看出来,穷追不放。
“你的有话要说,怎么又停下来不说了?”谷畑一郎玩味的问道。
严若飞低头躬身的说道:“太君,我不应该接受那位太君给的罐头,我知道这都是好东西,劳工是没有资格吃的,请太君不要责罚,我下次不敢了。”
“哈哈哈,你的这个人,狡猾狡猾的,我的不会为那点东西就责罚你,可我总觉得你的这个人叫我的看不透,好像有一种危险离我很近,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谷畑一郎说着,再次仔细的审视着严若飞,突然撕开严若飞肩膀两处的衣服,凑近看了几眼,他又把严若飞的衣服拉着穿好,戏虐的说道:“你的很神秘,不过你的再狡猾,也逃脱不了我的这个警备严密的基地,你的后路,就是在这里的自然死亡,哈哈哈。”
严若飞看着骄横自大的谷畑一郎转身离去,他讥讽的在心里骂道:“王八蛋,我会叫你死在这里,还要叫你死个明白,看咱俩谁能活着出去。”
谷畑一郎往前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发现严若飞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他的心猛的一抽,重又走到严若飞跟前,手撮着严若飞的下巴颏,同样用一种讥讽的表情说道:“你的良心大大的不好,我的对你一直很怀疑,现在我的要把你抓起来,一定要弄清你的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