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对她无情,终日与异类为伍的外孙女长大后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这些年过得舒服自在,从来没问过她过得好不好。这都怪我,从小只让你好好读书,没教会你做人的道理,让你变得自私自利,唉……”
秋姥爷叹罢,颇为感伤地出了房间。
室内,石氏夫妇静静坐了好久。
妻子今天做的事对石晋龙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姚家发生的事在安平市传得沸沸扬扬,他略有所闻。身为一个局外人,不明个中因由,对于姚家和继女秋宝他是不予置评。
可是发生在自家里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是妻子对继女的态度,还是继女对亲妈的疏冷;继女回城之后宁愿住校也不肯回家,每个月给她的零用没见怎么花,她假期住校,出去打工赚伙食费用,尽量躲得远远的。
上次因为关心他生病的女儿回了一趟石家,却换来妻子的怀疑与追泼污血。姚乐平是什么人品他不清楚,妻子却屡屡刷新他对她的印象,这些年他该劝的劝了,该说的道理也说过,妻子对继女的态依旧根深蒂固。
对此,他不仅仅是失望,脑子里还升起一个不太美妙的猜想。
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妻子对谁都好,唯独对继女像有深仇大恨。为什么会这样?原因恐怕只有一个,她对前夫情意未了?!
石晋龙忍不住双手耙几下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
当然,他不会直白地问她是否如此。自己不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年人,他年纪渐长,儿子大了,女儿却还小,妻子对他们一家也挺好,不到迫不得已他不会轻言离婚。
只是,他很想知道真相。
石晋龙默默地抬起头,看着一向待人和善的妻子,目光温和地说:“莲子,你知道我说话算话。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们离婚。”
如果是他重要,她不会再找继女的碴;如果再找碴,就证明她心里还惦着前夫。他宁可以后请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女儿,也不要身边呆着一个惦着外男的女人。
父亲居然当着丈夫的面骂她自私自利,心里正在懊恼该怎么跟丈夫解释的秋莲闻言,愕然抬头:“啊?”
……
将近晚上九点半,秋姥爷那边的人散了。
等亲妈走了之后,秋宝和小伙伴们过去帮忙收拾餐具和搞卫生。陪老人说了会儿话,秋宝和候杉才回这边来,桑明哲、东百里和李海棠三人直接就在那边洗漱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修整露台。
忙碌了一天,秋宝回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然后坐在床边擦头发。
习惯性地瞧瞧阳台,啊,忘了挂风铃和鸟屋。
以前住的是别人家,现在这整套房都是她的,挂哪儿都行。于是,秋宝拿着玉风铃和鸟巢来到露台的门口,打算找个显眼的地方挂好。
她要让这两样东西成为家的标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