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的很生气,一直憋到现在,原来才明白妈妈您也是个受害者,只要您还爱着爸爸,我们一家人会团结在一起抵挡豺狼。
旗子抚着冰雪的秀发:好孩子,妈妈怎么不爱爸爸呢,他也是为我们这个家才迫不得已远走他乡谋生计,妳俩一定要好好地读书,就是对妳爸爸辛苦最好的报答。
冰雪:妈,您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对我说,要是姑夫胆敢再来骚扰您,我就找寒风去揍他。
旗子笑了笑:寒风才多大啊,哪是妳姑夫的对手;再说,咱们家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妳妈这把老脸就无处可搁了。
对了,妳把鞋子给寒风了吗?
冰雪:给了,不过他舍不得穿,还放着呢,说什么要等到结婚时再穿。
旗子:他是个好孩子啊,乐于助人,又懂事孝顺。
冰雪:他妈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就靠他每天上山去挖草药维持,他爸爸还是没钱寄回来,我看到都有些心酸。
旗子:别为别人心酸了,接下去咱们的日子也该心酸了,等妳妹妹开学,若你爸那边找不到活干的话,咱们家里这点积蓄怕是撑不到年底。
冰雪:我相信爸爸能的,因为他有手艺;再说不是还有您这个能手~顶梁柱嘛。
旗子笑了笑,把一盆洗脚水泼向了屋外,融化掉了冰霜凝结的伤疤,仿佛心中的委屈全都泄掉,心情大好。
从此往后,两个女儿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她要坚强乐观积极地面对生活。
夜里,母女仨在彼此的关怀声里道尽了缠绵,晚安的风又再一次将脆弱的眼泪凝结,一把夜壶的提拉挥散掉了梦境的害怕。
寒风又在夜里爬起,踩着月色给母亲熬药。
芳华咳得越来越厉害了,甚至都咳出了血,芳华用手捂着,用手绢拭去血迹压在枕头下。
寒风看到了母亲的动作,他装着不知,欺骗着母亲的欺骗,把一个个善意的谎言藏在心里,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文刀客音文创策城堡刘礼荣
二零一四九月廿六墨于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阔?其胸怀也,海有多深?乃智谋耳。